金泽森轻笑了两声,说道:“谁让你平日里总是调皮捣蛋,飞扬跋扈的!人呐,若是给别人留下了某个印象,他做什么都是别人印象中的那样。坏人做了好事,也像是另有所图。好人做了坏事,那是迫不得已。”
“可不是吗?我不就是人们心目中典型的坏小孩吗?”金景明笑着说道,“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说得风轻云淡的,金泽森却能听出来他心里的悲愤与无奈,心下难受不已。
“那个巫山的桃灼先生真的有那么灵验吗?”金泽森哑着嗓子问道。
“嗯,听老人们说桃灼先生算命,从未失过手。他是能参透天机之人,是神仙转世。”金景明应道。
“兴许是谬传呢?哪有人能看得透别人的命啊?”金泽森反驳道。
金景明沉默了片刻,说道:“咱们沦落至此,也没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赌的了。所以,我想试一试。”
“那……我去王庄子,你去南方,如何?”金泽森沉声道。
“阿森,你知道的。我没有你那般聪明的头脑。听闻,南方那座城池,是以前金继堂被外派的地方。桃灼先生说,那里是可以让大厦倾颓之地。可见,很重要。你比我更适合过去。”金景明说道。
“可是……王庄子里……到处都是金寨的眼线,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去了的话,不就是自投罗网吗?”金泽森担忧地说道。
“桃灼先生,不是说了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景明轻笑道。
第二日一大早,金泽森在堂屋见到了满脸划痕,已经看不见原本面容的金景明。
阿娟眼角挂着泪,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纱布和药物。
“你……”金泽森红了眼眶。
金景明扯了扯嘴角,微微笑着,说道:“没事儿,不疼。”
阿娟带着金景明去了王庄子,对外则说是她的一个傻子表弟。金泽森则启程去了南方。
听到这里,莫来他们也大致明白了二十年前整个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