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其实更倾向于认为,她那晚对他的依赖和信任,才是她内心对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那一晚之后,他确实窃窃自喜了好些天,直到现在,他依旧坚信,她对他,并非她所说的那般,完全没有感觉了。
只不过,这种感觉有多深,他不太确定。
“嗯……那晚,我是不是做了很多奇怪的事?”竹浅影绞尽脑汁回忆起来的那些记忆中,自己并没有对炎少做任何出格的事。
只不过,是借着醉意被动地纵容自己沉迷于某种虚幻的依靠而已。至于主动的行为,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没有。
“没有!”炎少答得很爽快。
她那晚做的事,若换了别人,真的一点不奇怪。别说喝了酒,即使是清醒状态,对一个帅得没天理的男人产生依赖并接受对方的主动示好,不是最正常的事吗?
可那种事,搁在竹浅影身上,则是奇怪。
她这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于感情,更是如此。
无论对着他,还是刑柏伦甚至是程烨,她似乎,都能十分干脆地把她自己置身于感情之外。
所以,那晚那般温顺中带了那么一点软弱的她,不止让他惊喜,还让他心疼。
隐约间,他总觉得,对她来说,大概,偶尔的放纵和软弱,都是极之奢侈的享受。估计,也是因为她一直以来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所以,偶尔放纵一次,她便会十分自责。
炎少的否定,让竹浅影意外,她还以为,他会趁机把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头上,诸如主动投怀送抱,诸如向他抛媚眼之类的。
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描淡写地给了这么一句。
“那你大年初一那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竹浅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大年初一那天,她在木屋的卧室并在他的怀抱中醒来,他当时劈头盖脸便是一句“做了,不认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