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诚疾步上前低声惊叫:“爹!你的血怎么”
袁飞白急切地抬起头,他抬手指向袁诚手里的荷包,再指向袁诚背后的大门,对着袁诚说出的最关键的一个字:“逃!”
黑气从袁飞白的鼻孔中喷出来,没等黑气飞向袁诚,袁飞白张开嘴伸长脖子用力一吸,把黑信重庆吸回体内,抬起手右手,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
“怕”一声闷响,他的脑袋居然被自己拍碎了一半,被袁诚喷出的黑烟幻化而成的下巴,脸颊,连同先前不曾变成黑水的鼻子,突然冰消雪融般变成了黑烟。
黑人向上蔓延笼罩向袁飞白的眼睛,他眼中的清明愈加飞快地褪去。
袁诚猛地闭上嘴巴停住脚步,他定睛多看向袁飞白的眼睛,随即握紧了手中的荷包,转身便逃。
出事了。
他从他爹的眼睛里看出了熟悉的怒其不争,更有坚决的视死如归的死志,他爹不要他救,他爹只要他逃!
袁飞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释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撑地,从地上飞跃起来,用两脚踏上北墙下的桌子,竭尽全力对逃遁中的袁诚,呼喊出失去神志之前,最后的声音:“死!”
袁诚听见声音,临出门前转头看向袁飞白,袁飞白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已经失去了焦距,下半张脸庞变成了黑色的骷髅,整个人僵直着向后倒去
袁诚听着长桌上响起熟悉的阵法嗡鸣的声音,恍然大悟袁飞白刚才的死字,忽然泪流满面。
他听懂了他爹想要说什么,不是死是肆,他爹要他从肆号阵法节点逃跑!他爹为了救他,费尽心机拼命了!!
袁诚极速转头冲出大门,反手带上大门,不待大门关紧,飞身向右一掌拍在门边一个极不显眼的细微凹槽上,大门口防护阵法开启的嗡鸣声,和大门关闭的声音同时响起。
袁诚在大门口站稳身体,他握紧手中的很,轻轻地吸气吐气,缓缓地眨着眼睛,努力把眼中刚刚涌起的泪水憋回去。
他把他爹关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