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一片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激烈动静当中,不断有人被衣裳不整或是蓬头跛足的反剪着臂膀,或是托架着身子被拖曳进来,有死死按倒在地上。
然后才有人大声报出他们的名字、官身和职级,在王重荣面前验明正身之后;就押解到一边去等待发落,又要有人敢于出声或是挣扎,就会遭到当场毒打。
只是当这番搜拿的动静,进行到第三批的第五个人之后,一直没有作声的王重荣突然站起来,用痛心疾首的声音道:
“我素来视你如子侄辈,委以侧近之任,为何也要私下背负于我。。”
“我自当是一心为了节帅做想啊;我辈世代为天子屏护,无奈之下屈于贼势,难道不可。。”
被捉拿在地的衙前将、门枪兵马使王存质,亦是昂起头颅不屈道:
“既有机会顺势反正于朝廷,岂不是顺水推舟成就力挽狂澜,雪中送炭的一番功名大业么。。”
“你呀你个蠢笨不堪的狗鼠辈。。枉兄长提携你到节衙侧近之要,却仅做的事吃里扒外勾当。。”
王重荣却是被他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天真的念头给气笑起来。
“我兄弟安有如今权位,难道是一刀一枪顶石冒矢而来;未得河中旌节之际,又何尝见过朝廷诸公的恩德所致。”
“先前为了保全这河中、陕虢六州的军民百姓,才不惜出头取代了了李(都)昏头的位置;可是你这番自作主张,却又将我身在长安的兄长(陕虢观察使王重盈),随征新朝军中的侄儿(汾州刺史王珙),置于何地呼!!”
说到这里,王重荣对外高喊道:
“常行儒何在,与我拖去好生拷打这狗厮,多少往来牵连人等不许有所遗漏。。”
“遵命。”
名为常行儒的牙将大声应道,然后就带人将如丧考妣的王存质,塞口勒身拖了出去。
然而当他将满脸沮丧的王存质,带到了一处僻静房间又把出塞口物之后,原本满脸惶然不安的王存质,这才露出某种是让表情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