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欢虽然不能看，但听觉越发地敏感。
他听出来，外面街道上野猫野狗更活跃，而且人的尖叫声也不时响起。
尤其是，鼻腔中总是充斥着淡淡的臭味，那是尸体腐烂的结果。
第三天中午，大家正吃饭，顾欢眉头忽然一皱。
他感到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眼皮一垂，心里想：“终于来了嘛。”
接连吃了三天没有蔬菜的干饭，身体已经极度缺乏维生素补充，牙龈开始出血了。
人类缺少新鲜蔬菜，会逐渐换上坏血症，身体组织中有出血表现，这是古代航海水手们死亡的主要杀手。
“呸。”出现这种症状的，显然不是顾欢一人。
连续好几天都只吃几口米饭的岳帅，状态更差。他早早地解决了自己的那份，不忿别人，特意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恶心别人。
只是几天时间，他不管喝多少水，嘴唇都处于干燥发白的状态。那身健硕的肌肉，也萎缩了许多。
“皮痒了？”唐光远放下碗，满脸的怒气。
在封闭空间，幸存者每天勉强挣扎求生，情绪多少都不太稳定。
这个中年人，开始时不时地拿岳帅出气。
“安静吃饭。”顾欢飞快地将碗里的米饭扒完，淡淡地说了句。
唐光远和岳帅，都齐齐地低下头，神色畏惧。
经过几天的“调教”，顾欢运用了些许心理学知识，已经树立起权威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