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城市，相对眼下就简陋许多。
于是，没什么意外的，顾欢就迷失在钢铁丛林中，恍然迷路的昆虫，徒劳地在附近一圈道路上瞎转悠。
所有的高楼很很像，顾欢接连问了十几个行人，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大师所在的办公楼。
比顾欢上班的鬼大厦更气派些，但是人流量却反而很低，来来往往，几乎看不到人。
这一幕，和顾欢初进入闹鬼大厦时，那种人头攒动的感觉截然不同。
进了大门，顾欢只用两三分钟，就找到了大师的位置。
是在7楼，装修得古色古香，好像古代富贵人家的雅间。人走进去，到处都是熏香味。
在一张仿宋式的桌案后，顾欢见到了大师的真容。
居然是个中年人，国字脸，看上去颇有气质。
“看你的脸色，是被鬼缠了上。”顾欢还没张口，大师就皱着眉头说。
“有救吗？”顾欢直接反问。
“被鬼缠身，自然是没救了。你走吧，这些天吃好喝好。”大师摆了摆手，做出赶人的姿势，就差没让顾欢交代后事了。
“大师……”顾欢听了这番话，反而心定了许多。有本事的人，都知道鬼无法被战胜。是以，他说话都用上了敬称。“我是在闹鬼汇鑫大厦上班的，有事情想请教。”
“那栋楼？”大师说完，沉吟片刻。
顾欢自找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下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师终于回神：“你们那栋楼，我也观察了好些年了，如今怨气越来越高。”
“这代表了什么？”顾欢坐直了身体，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