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邵平波拱手行礼,“赵大人!”
赵公权压根不理会,转身进了灵堂里面。
邵平波看了看四周的挂白,最终迈步进了灵堂内,见到了负手站在一排油灯前背对的赵公权,也见到了一排油灯上供奉的一座新的牌位,灵位上的名字正是赵玉君。
邵平波站定后,再次拱手:“赵大人!”
背对的赵公权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邵大人,邵大人的威风老夫可是见识过的,不敢当啊!”
邵平波:“大人息怒,下官知错了。”
赵公权:“你堂堂北州刺史,品级不低于老夫,年轻有为,‘下官’二字老夫可受不起!唉,招待不周啊,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冷冷清清,赵府的人都受到了惊吓,连个来磕头跪拜的人都没有,老夫这个做老子的,总不能跪儿子吧!”
此话一出,邵三省眼中瞬间冒出怒火盯去。
邵平波一默,最终双手一抖长衫下摆,对着灵位缓缓跪下。
“大公子!”邵三省一惊,就要伸手去拦,邵平波抬手一挡,硬是跪了下去。
赵公权偏头瞥了眼,这才转过了身来,诧异道:“邵大人,何故行此大礼?”
邵平波:“错在下官,下官是诚心来赔罪的。”
“哦!知错就好。”赵公权点了点头,偏头看向儿子灵位,叹息道:“老夫这儿子,自小聪慧,五岁便能背诵《姓氏大全》,八岁便能作诗,老夫本对他寄予厚望,谁知却突遭横祸,老夫那个心疼啊,锥心刺骨啊,邵大人,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邵平波:“赵大人想怎么算?”
赵公权猛回头,想起儿子的死,怒火中烧,突然挥袖就是一巴掌,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印在了邵平波的脸上。
邵平波被打的身形一晃,措手不及之下差点被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