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升,早朝之后的太叔雄刚回御书房坐下,门口听了小太监几句耳语的陶略转身入内,将邵平波的情况禀报。
“又咳血了?”太叔雄吃惊不小道:“以前也未见他这般过,究竟怎么回事?这般下去,孤王还敢传讯给他吗?”
陶略:“正因为身体不适,所以邵大人才说要回京养病。”
太叔雄皱眉,“真是回京养病吗?不会是又跑回来和那帮混账东西开干吧?他已经轰轰烈烈闹过一次了,再来一次,连孤王也吃不消。孤王承认他有本事,可如今战事当前,两边搞来搞去还有没有完了,真要误了战事,真当孤王不敢杀他们的头吗?”
陶略试探道:“阻止他回来?”
太叔雄:“他不是吐血就是咳血,留在前线能干什么?他要回来养病,孤王能说什么?回来可以,回来了,你亲自警告他,不要再生事了,让黑水台看住他,不许他妄动!”
“是!”陶略应下。
实际上黑水台消息传出不久,邵平波就已经起身了,他也实在是拖延不起。
在这边得知消息没多久,邵平波便已经抵达了京城,闹事没有,赔礼道歉去了!
首登的便是内史赵公权赵大人的府邸,赵府门庭挂着白,明显因丧事故。
一开始,连门都进不去,再三表示诚意后,门倒是进了,却被冷落在庭院中。
直到让来客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后,静默在一排油灯香案前的赵公权方确认了对方是有求而来,一声冷笑。
管家这才露面了,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声,让跟邵平波一行跟他走。
人被带到了一侧的小院,然在小院门口其他人却被守卫拦下了,守卫警告:“修士不得入内!”
两名随行护卫中的一人亮出了令牌,“黑水台,奉陛下旨意护卫邵大人,任何人不得阻挠!”
“黑水台又怎样?”小院里面的正堂内传来一声冷哼,一人从堂内走了出来,正是赵公权,负手站在台阶上,怒喝道:“此乃老夫私宅,此乃老夫儿子的灵堂,黑水台便能擅闯不成?有本事去向陛下请旨,看陛下会不会答应!”
邵平波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回头,抬手示意了一下,示意两人留在外面,之后领着邵三省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