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贵轻轻拍着手掌,走向冯意安的病床边。
这是一位年近四十岁的男人,多年卧床昏迷,使他看上去更苍老一些,鬓角白发斑斑,身形枯瘦,肤色苍白。
他的病床,床单,以及他身上蓝白相间条纹的病号服却十分的干净,脸和头发也被收拾的干净利落。
他的呼吸匀称,眼球在眼皮下有节律的转动着。
“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加强体能训练的话,最多再支撑一年。”
穿白大褂的医生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听口音,应该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
“一年,够了,不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令我伤心的,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周少贵轻轻抽出一张湿纸巾,万分怜惜的在冯意安憔悴的脸上擦拭起来。
气氛有些暧昧,这样的情形哪里像是知己,更像是在照料自己的情人。
“那我呢?”医生有些麻木的问道。
“呵呵,”周少贵直起身来,扶了扶镜腿儿,优雅的回道:“你这样问,不但侮辱了我的智商,更侮辱了你自己的头脑。”
“你都知道了?”医生的脸色同样苍白,有些诧异的问道。
周少贵笑着点点头。
“那我还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真是该好好谢谢你呢。”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那些东西你藏得好好的,别被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找到,我们都可以幸福的安享晚年。”
周少贵眼神冷冽,充满了警示的意味。
“老板,有情况。”一名保镖指着“监控终端”的电脑屏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