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说话,最大的特点便是——得罪人!
也甭管是多好心,一开口,铁钉能叼掉别人一口肉。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让她气得暴跳如雷。
苍山的眸子沉了沉,却忍下了,转而问:“你不与她道别?”
胡颜跃上墙头,回头看了苍山一眼,道:“道别是唯恐不见,留个念想。唐悠,我还是要见的。”勾唇一笑,“她若过得好,我便开心,天下人便跟着开心;她若不开心,我便会不开心,有些人便会失去心。苍山,你是个聪明人。但我希望,你不是个玩弄感情的聪明人。”
说完,运起轻功,潇洒走人了。
苍山展开手中那被撕出毛边的床单,看见那淡粉色的痕迹,目露狐疑之色,凑到鼻前闻了闻,脸色微变,望向胡颜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是血。”
道家用朱砂画符趋吉避凶,佛家诵经消灾祛晦,这画在床单上的粉色血痕……
祭司?!
她竟是祭司!
苍山大惊!
胡颜跃出唐家院子后,恰好看见一只斑斓大虎在路上溜达,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飞身扑向老虎,在它的咆哮声中,伸出流血的食指,在老虎的额间一抹,人随之坐在老虎背上,在虎头上快速写下一个古怪的驭字。
黑夜里,驭字微微亮起红光,随即消失不见。
那咆哮的老虎终于变得安分起来。
胡颜伸手弹了虎头一下,道:“去寻。”
老虎咆哮一声,突然蹿出。
胡颜不妨,差点儿被它甩出去,忙用左手薅住老虎的长毛,呵斥道:“悠着点儿!差点儿晃坏了我的老腰!”
老虎的动作稍缓,而后直奔许老道的院子,琥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