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开始迅速的运转着，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将那件事坦白，万一，他指的并不是那件事呢？
跟了他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坐在床上的皇帝看着德妃不说话，便淡声开口说道：“朕今日自从来到，便在等你向朕坦白，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朕念在你伺候朕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才开口问了你，你若是依然不说，那就别怪朕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皇上？”德妃突然抬头，看向这个宠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男人，她一度以为，她在他这里是特殊的，尽管比不上洛洛，但是犯了什么小错，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就算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只要她诚心认错，他顶多也就是象征性的训斥她几句也便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竟然都想着不念与她这二十年来的情分了吗？
“你说是不说？”皇帝冷眼着看她问道。
“说，我说。”德妃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便一咬牙点了点头。
“好，你说，朕听。”皇帝点了点头说道。
“皇上，先让臣妾伺候您更衣吧。”德妃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难免就会想到刚刚两个人还在缠绵，转眼间又是这种境地，她心中有些接受不了。
“不用，就这样说吧，朕很累，说完接着睡。”皇帝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见到这个样子的皇帝，德妃原本绷紧的心弦没来由的一松，或许，他只是想听她跟他说实话吧？只要她说了实话就好，根本就没想着惩罚她什么的。
有了这个认知，德妃彻底放松下来，但是，表面上却并不敢表现出来，仍然充满愧疚的开始诉说。
“皇上，或许这么多年来，您也听到了不少传言，就是洛洛并不是咱们的女儿，当年，我生下的其实并不是公主，而是皇子。”
德妃说到这里停下来，悄悄的看了皇帝一眼，却见他只是闭着眼睛，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也摸不准她的话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只好咽了口口水继续往下说。
“可是，您从来都没有质问过我什么，臣妾知道，都是因为皇上信任臣妾，不会去听那些谣言，只是，臣妾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信任，其实，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
德妃说完俯身磕下头去，不敢抬头看皇帝的神色，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