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起搞联谊,状况十分happ,以至于发生了一些小猫咪不可以看的事情……”
槐诗抬起爪子,干脆把铃铛的空洞给堵上了。
将浓厚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阻隔在外。
倘若远望的话,那一副惨烈的场景更像是在污水中舞动的色彩,但映衬着嘶鸣和尖叫,咆哮和圣歌,就分外的狰狞而狂乱。
世上最丑恶的场景在以最裸的方式在探索者们的眼前展开。
哪怕双方是蜥蜴人和狗头人,难以让人代入,可依旧令槐诗分外地不适——同时,又体会到了那种熟悉的饥渴感。
那是身体本能的呼唤。
仿佛曾经的范海辛那样,迫切地渴求着鲜血。
槐诗轻车熟路地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冲动压下,任由眼瞳烧成血红,一动不动。可其他的巨兽们已经难以忍耐,尖锐的利爪抓挠着城墙上的砖石,刺耳的声音里迸射出火花。
在鲜血的气息中渐渐焦渴。
其他的几座城市依旧按兵不动,冷眼看着两支军队以最惨烈的方式为永世之战献上最初的血腥蟠祭。
最先按捺不住的,竟然是对面的探索者。
随着城门的轰然洞开,即将崩溃的狗头人方阵在尖锐的号角声中好像得到了号令,竟然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打开了一条笔直的通路。
任由那沉闷的飓风在地动天摇的奔跑之中响起。
大地在颤抖。
在那一只铁灰色巨犀的冲撞之下!
好像一辆过于夸张的装甲卡车骤然闯入了稻田中那样,引擎的高亢鸣叫里,稻草们被轻而易举地摧垮,凿穿,撕裂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