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不断有熟悉的面孔倒地,多么希望鸣金之声早点响起啊。
身边的袍泽将会越来越少,司马尚内心也会越来越痛。
故,当鸣金之声响起的刹那,司马尚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声嘶力竭的呐喊起来。
剩余的赵国骑兵,在司马尚带领下,纷纷朝着两侧退去。
匈奴骑兵有心追击,可是没有追出多远,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赵国战车以后,顿时踌躇不敢向前。
“喝,哈!”
“喝,哈!”
“喝,哈!”
一千三百辆战车最前面,刀盾兵不断用手中短刃敲击着盾牌,口中发出了整齐而又雄浑的声音。
匈奴单于带着左右贤王,来到了赵国战车阵地不远处。
他们举目望去,只见前面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战车与士卒,每辆战车左右都有装满泥土的袋子堆放着,垒砌了不高不矮的土墙。
赵国士卒躲在简陋的土墙后面,将那些长达四五米的粗壮长矛,全都矛尖对外,严阵以待。
在这些长矛兵身旁,还有刀盾兵侍立。
战车前面,更有精锐的士卒手持长矛、长戈,严阵以待。
“糟糕!”
匈奴单于等人见状,尽皆脸色大变,心已经沉入到了谷底。
无论是装满泥土袋子所垒起来的简易土墙,还是那密密麻麻的长矛、长戈,甚至于被数匹马拉着的狰狞战车,都是克制骑兵的利器。
可是如今,这些被混合在了一起,匈奴人的绝望可想而知。
“冲进射程内,放箭!”
匈奴单于心中虽然慌乱,却也不愿就此放弃,喝令匈奴勇士们换掉长弓,妄图以弓箭破掉李牧所摆的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