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所有人都以为,李牧胆小畏战,只敢据城死守。
李牧这种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故其说出欲一战平定匈奴之患的时候,赵王才会如此难以置信。
李牧见状,却是笑了,笑容非常灿烂。
“就连大王都以为,末将乃胆小畏战之徒,多年来屡次袭扰北疆,却来去自如,从未遭遇挫折的匈奴人,又会怎么想?”
赵王先是有些发愣,继而说道:“彼自然以为卿畏敌如虎,不敢出战。”
李牧再道:“匈奴人若抱着如此心思大举入侵,末将设下圈套,以倾国之力击之,能否一战而平匈奴之患?”
赵王听到这里,已经目瞪口呆,苍老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了红晕。
哪怕强盛的赵武灵王之时,对于来去如风的北方匈奴,都没有太好办法。
近百年来,赵国更是不堪其扰,纵然在北疆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都不能真正解决匈奴之患。
若真如李牧所言那般,先诱匈奴人入彀,再以倾国之力围而歼之,纵不能彻底灭掉匈奴,亦可令匈奴从此一蹶不振。
赵丹最大败绩就是长平之战,乃是其此生不可磨灭的污点。
哪怕后来廉颇以劣势兵力大破燕国,也不能彻底抵消长平之败带来的影响。
“如果,如果真能大破匈奴,彻底解决北疆祸患,寡人能否功过相抵!”
想到这里,赵王呼吸有些急促。
赵丹并非昏庸君主,相比其子赵偃以及其孙赵迁,绝对算得上是明君。
若非有长平之败,赵丹的历史成就甚至不下于赵慧文王。
身为赵王,赵丹不愿遗臭万年,也不愿因为长平之败,让赵国从此走向末落。
“大王令臣北击匈奴,此事并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