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尚自染着鲜血。
他推开门,来到屋外,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静静地聆听着四周的一切事物。
杜杀朝着远处望了一眼,苍白的脸上似有些孤寞,又似有些庆幸。
“他们果然还是没来。”
苏微云也走出了门,道:“杜老大,您说的他们,是笑前辈,屠前辈他们吗?”
杜杀厉声道:“这不该你问!”
苏微云默然。
杜杀又道:“唉,你很聪明,难怪小鱼儿会选你成为朋友。”
杜杀背对着苏微云,问道:“你早知道我已醒了过来?所以故意引司马烟来攻我,好让我将他杀掉?”
苏微云道:“不知道。”
杜杀道:“嗯?”
苏微云苦笑道:“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不是假装昏迷。我只是觉得十大恶人之首的‘血手’杜杀不该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杜杀抬头,望着月亮,叹道:“只要是人,就都有被打倒的一天,哪里有什么容不容易。”
苏微云忽然道:“夜深了,夜风甚凉,杜老大,您又受了重伤,还是回屋去罢。”
杜杀霍然转身,道:“你说我受了重伤?”
他方才敏捷地起身,猛烈地动手,一钩便破了司马烟的穿肠剑法,着实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苏微云道:“杜老大若非仍受着重伤,方才杀人时又怎么会需要我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