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笑着坐过去，“你多大的脚劲啊，踹我都没感觉。我要是真掉地上，能没声音？”
顾朝雨揉揉眼睛，歪着头看他，“上一次就不就说我踹你了吗？可是我都不记得了。”
“你那一次是断片，这回是睡觉。我这么一大活物，你说踹就踹了。”
说话间，他已经拖鞋爬上了床。顾朝雨往床的另一头蹭了蹭，给他有多留出些位置。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姑娘顺从的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打了个哈切，小鼻子皱了皱说：“你去抽烟了吗？身上有烟味。”
卫城抬手闻了闻，是有些烟的味道。
“我去洗洗。”言罢要起身下地。
顾朝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儿，小脸蛋冲着他，眼睛始终闭着。有些懒散，像只小猫，“不用了，我也不烦。”
卫城低头看着她，抬手轻抚的她的额头，“我看那包烟你抽了不少，心里很乱吗？”
“嗯。”
“别想那么多了，我说了有我。”
怀里的姑娘没说话，过了半晌，双眸张开看着他，“卫城，你说如果你妈妈一直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我不想看你们母子俩因为我分裂。”
“那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问题，你会怎么选择？”
顾朝雨沉默片刻，随即从他怀里起身坐了起来。抬手将头发捋到脑后，有些头发滑落下来挡住她的脸，她说：“我会退出的。”
卫城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答案。但真的从顾朝雨嘴里说出来，他的心，还是被揪了一下。
从情理上，他没办法怪她。可从私人情感上，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顾朝雨见卫城脸色不好，知道这个答案是会伤人心的。
她随即一笑，主动凑过去，面对面的抱着他说：“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退出也不会让我为难。”
卫城低头看着姑娘的双眸，如同暗夜中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