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雨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进屋，口罩摘下来，卫城瞧着她脸色就不好。
把人摁在那，姜汤水递给她人喝了一碗进去。
模样看起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活力。也不闹，也不替自己辩解，反正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
他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问：“怎么好端端的就感冒了。”
“昨天晚上，我去露台上吹了一会风，可能凉到了。”她在沙发挤了挤，寻求温暖，鼻子还有些不通气。
卫城知道一定是因为陶珊珊的事，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没过去呢。
于是把姑娘的头抬起来，枕在他的腿上，宽慰她，“我们这个圈子，没有比外面这个世界干净多少。你自己在这里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见过，就不用在多说了。放假是让你休息的，不是让你生病的，嗯？”
姑娘闭着眼，躺在他腿上嗯了一声。随即没多久，就闭眼睡过去了。
她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去。期间卫城让她起来吃了药，喝了一点粥，人就接着睡过去了。
整整一天，卫城就让她这样枕着腿睡了一天。
直至黄昏，她人悠悠醒来。困乏疲倦的身体，算是有些力量了。
卫城的手轻抚在她发间，一下一下的安抚生病的她。电视机开着，里面播放的电影是顾朝雨的第一部作品《浮游》。
此刻屏幕里，她所饰演的女主因为感情和工作上一同受挫，一个人下班后坐在公交车站吃东西的场面。音乐响起，她咬了一口手里的食物，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怎么想起看我的电影了。”她从沙发上爬起来，靠在他身边。
“醒了，还难受吗？”卫城扭头看她，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温度还好。转身去拿温度计，“量量体温看一看。”
顾朝雨接过体温计，夹了起来。打了个哈气，眼含雾气的靠在他身上，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小毯子。
“为什么看我电影，你还没回答呢……”
卫城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刚入行的那些年，怎么过的还没问过你。”
顾朝雨笑了笑，抱着他的手臂，“大家都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受些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