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依然在环绕着她,比如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野人的存在,还比如金字塔里真的有诅咒吗,她不得不用这些想法来打发自己的时间,这是对于她来说最难熬的时间了。
在最可怕的疼痛来临的时候,比如说麻醉『药』的效力还没有消失的时候,但是谁都知道她会消失,在这个时候侬安就会变得非常的暴躁,不管眼前站着的是谁,都会被这样的暴躁所伤害,当然也包括侬安自己。
她经常无缘无故的抓起身边的东西往林惊的身上丢去,准得很,那个时候林惊一度的认为侬安可能是着名的棒球选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哪怕林惊站在离病床很远的门口也同样会被她打中,一开始林惊以为这是巧合,但是长久来看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侬安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林惊也不急也不发飙,他是不会和一个病人相互理论的,这样的林惊还真是少见,在公司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林惊的脾气最不好,但是在医院里的他确实温柔的很,很多病友都觉得他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好男人。
侬安可不领情,这算什么,这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在这里假正经什么,侬安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控制不来,更何况别人呢。
每当这个时候,林惊总是默默的不说话,他一边捡着侬安扔在地上的东西一边把它们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在一起。
侬安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惯林惊这样,还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总是在所有的人都觉的林惊是个好男朋友的时候恶语相向。
她总是冷酷的说:“林惊你装什么可怜办什么正经,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来照顾我这么一个残废很高尚是不是,你是在等着谁来给你颁发奖杯吗,你不用假惺惺的在这里忍受,受不了你完全可以滚蛋,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的看见你吗。”
林惊在侬安破口大骂的时候总是默默的听着,因为他知道侬安很难受,受的是非人的折磨。
等到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以后,他会默默的问着侬安:“喝不喝水?”
每当侬安听见这样平静语气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扫兴,也很沮丧,在不济就是泄气的点点头,表示她真的口渴了想要喝水。
林惊就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可是侬安并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她还没有闹够,因为她的伤口还在疼。她接过林惊手里的杯子就向他的脸上泼去。
如果杯子里有三分之一的水就在好不过了,这是侬安的经验,如果有三分之一水的话,在惯『性』的作用下它会不偏不斜的全部都泼到林惊的脸上。
可是杯子里的水如果很多的话就不行了,它会飞溅出来,不仅会飞溅到自己的身上还会飞溅到自己的被单上。
但是这一次杯子里的水好像是装的太多了,侬安在泼的时候有些迟疑了了一下,结果没有如愿以偿,大半杯的水全部倒在了地上,她气急败坏的把杯子扔到房间的角落,在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破碎声中无力的说:“林惊,,你滚,你滚出去。”
林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好扫兴的安静的来到走廊上,轻轻的替她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