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磨粉,做炭饼就快,往县城里送了两趟金邬炭后,也就到了云霞和亮子成亲的日子了。
二郎做好的箱柜都是莽山里最好的木料,又比其他人多上了几道漆面。
婚礼上段家找了邬大娘帮忙打理,女家要添置的行头一样不少。
亮子每天在山上忙得昏天黑地,钟家里也就没有什么置办,只等着云霞的嫁妆箱子抬进屋来,这也是段家的主意,不能两家都置成一样的。
只是让亮子娘准备一些婚礼上的席桌酒菜,到时候厨子在段家做完拜客宴,正好接着做亮子的酒席宴,两不耽误,连做饭的行头都省了!
如今亮子把家搬出来了,亮子娘反倒时不时进村去走一趟,听昔日那些瞧不起她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夸亮子出息,修起大房子,还带着邬家老大老二管着一座山。
不管对方说这话是何意思,亮子娘每每听到这些,都浑身舒坦。
少不得有人要问起两家的婚事来,亮子娘搬着指头说起云霞有多少箱笼,有多少台嫁妆,就连有多少压箱底的首饰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话又引得村里妇人们眼红,纷纷夸她寻了一个好儿媳。
“亮子他娘,你我两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亮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比亲姐妹还亲,以后也要常来走动。”何氏好像忘了以前的恶毒,拉着亮子娘的手亲昵的说着,笑得一脸谄媚。
亮子娘还有些不习惯被众人围着,不过她很享受。十几年来受尽白眼冷语,哪里经得住这番恭维,早晕晕乎乎,笑得合不拢嘴。
“云霞是一个好媳妇,又做得一手好针线,听说一幅帕子就能换几十个钱?”坐在何氏的热炕头上,一个女人好奇的问道。
亮子娘笑歪了嘴:“是有这回事,都是二郎帮着送去镇上绣庄里。”
“唉呀,嫂子,以后云霞就是你家的人了,她的帕子就由你拿着,可别再让她娘家人去卖了,说不定还要扣钱。”另一个穿了大红衣服的女人夸张的在亮子娘胳膊上打了一下,埋怨道。
“这……不会吧!二郎人很好的,不会做这样的事。”亮子娘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