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呢?”肖潇觉得这才是关键。
“什么工人?哦!你说做工的?大哥说了,让邬台村想学武的都来推磨,管饭管肉,所以我说一斤八文利润不到。那些大肚汉要吃多少才能管饱。”三郎还是心疼。
这倒是好主意,不会是诓骗人家来干活的吧?
二郎解释道:“大哥以前打熬筋骨时,天天在院子里光着膀子推大磨,才有这身好力气,要不然,花拳绣腿的中看不中用。不过这么多人吃饭,是要花些粮食。”
肖潇看看他面前的大碗,跑了这两趟,三郎的饭量也见长了,以后一大群人都这样吃,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她做不了这么多饭菜的。
忍不住低声哀叹道:“啊!这样啊!要做这么多人的饭,好累的!”这声音甜糯中带着丝丝暗哑,如挠人的猫爪,轻搔着心坎最软的地方。
肖潇那句悠悠哀叹才一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来,怎么又忘记了要尽量平直了语气说话,刚刚无意中那柔软甜糯的腔调,自己听着都腻味得慌。
段云起修眉微微挑起,嘴角轻抽。二郎耳根绯红,侧脸看着屋顶,连眼神都不敢转过来。
只有三郎心底无波,他只惦记着那些大哥说的猪头肉和大大的蒸馍,以后会有一大笔钱即将离他而去,心疼啊!再听到肖潇也在埋怨饭食的事,更是哭丧着脸。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段云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才道:“这些事自然是请人做饭的,肖潇只管安排中馈,以后这样的事会越发多起来,不能事事亲为。”
段家以前也是雇了长工的,还没有只用主家自己累死累活的习惯。
第二日段大郎就去了村里,只是提了提练武和管饭的事,邬里正就满口答应了,邬保山是第一个报名的。
到得午后,段家大门外已经黑压压站一堆人,有老有少,还有几个姑娘家混在其中。
现在是秋收过后,地里活计也少了,一大家子都窝在屋里吃闲饭。邬里正说要练什么武,每日需要人推磨,他们就来了。
练武对这些庄稼汉来说没有什么意思,况且就是推磨,谁不是每天推磨的,能练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