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收回还高举的手,尴尬的看着腿边呜呜叫着的白点,自己这是冒犯师傅了?
白点此时很为难,它想奔跑着追随段云起,又想留下守护肖潇,只能用责备的眼神望着已经消失了人影:为什么不一起走?
收拾好心情,肖潇沿着小道回了院子,院子里已经是热闹非常。
亮子一来,就缠了二郎问野猪的事,三郎也听了大哥的描述,夹七夹八的添言多语。
正听着这些边边角角的不过瘾,看见段云起练功回来,更是如同跟屁虫一样问东问西。眼睛里流露的崇拜,让段云起都受不了,不得不躲进净房里洗澡去了。
早上突然出现的亮子让肖潇很意外。三郎昨天下午从窑上回来,怎么不一起坐马车。
云霞告诉肖潇,昨天晚上亮子跟邬家兄弟都连夜赶回来的。
白日里受了惊吓,槐花嫂子和麦花二嫂齐齐动了胎气,村里人手紧张,还是让人去窑上递了消息,邬家兄弟这才知道野猪的事,忙不迭的就赶回家,亮子也一起走了。
“那嫂子们呢?”
云霞笑道:“嫂子们都是干惯农活的,孩子们都皮实。肚子疼了一阵,等到邬家哥哥们一进门,两个孩子就都生了,邬大哥得了一个闺女,邬二哥是个小子,可把一家人乐坏了!听亮子说,邬大娘还要让两个孩子拜大哥做干闺女,干儿子。以后我们两家就成了一家人了!”
这可是一桩大好事,邬家兄弟都是实成人,多多走动,段家在邬台村也多了依靠。
才吃过早饭,亮子和三郎就去了屋后檐下开始磨榆皮粉。从上一次买炭提到榆皮,亮子就在闲暇守窑火时,把窑上的榆皮都扒了下来,放在窑口烘干,这一次就全让三郎带回来了。
二郎又在工房里敲敲打打做木工,段云起正坐在屋里,看着自己弯了的铁棍发愁,这还是以前在县里花了高价请人打制的,积金镇上的铁匠铺无法重新煅制。
叹了声气,用葛布包好,放回屋角处,只有等以后去县里时,再请人打制一番。
院门被人敲响,段云起正欲起身去开门,已经听到肖潇的脚步声去了,又坐回凳子上,心里一阵烦乱,今天早上这个女子竟然摸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