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秘书听了沈宴沉骂了一整夜。
什么难听的话,沈宴沉都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说。
“梁秘书,真是辛苦你了。”
“先生,您当真舍得这把画送出去吗?”梁秘书虽然听着沈宴沉嚎了一夜的胡话。
到底一半是气话,一半也是真心。
“既然留不住,何必非要强求呢?”
沈宴沉推开椅子站起来,抬手揉了揉发僵的脖子。
动了动酸胀的四肢。
落下一声微叹。
“不如顺水推舟,还了这个人情。有她在,官家和贺兰家的关系,才能长久维系。”
大局面前,私情是最容易割舍的。
他愿意成全迟欢欢,更是成全自己的前程。
走上了这条路,辰国的国运,辰国的百姓,便都是他的责任。
他的感情,就像这满园的茉莉花。
不过是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而已。
如今这一腔心事落笔成画,正好送给心尖上的姑娘。
“先生,您或许……”
“没有或许,欢欢和嫣儿一样,从今往后,视若亲妹。”
梁秘书心疼的看着贺兰靳,先生的侧脸,隐忍的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