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麻子一夜也没睡安稳。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了。
何凤英等到她起床,才敢悄咪的跟着起来。
房门打开,就看到除了大蓝子依旧跪在院子里。满面愁苦。
小院里还有其他各房的佣人们和主子,围着她指指点点高声谈笑。想来平日就没把她看在眼里。
何凤英仿佛觉得自己在颤栗,上下牙齿不停的碰撞。只能扶着房门,咬紧嘴唇才能好些。
大蓝子默默跪着,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求情的话都不敢对她娘说一句。
即便如此,齐麻子仍指着她的头,把人指的跟不倒翁一样来回晃荡。指一下骂一句,指桑骂槐。
齐麻子再如何蹦跶,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处着力。
毕竟不是自己家,再赖着不走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得答应离开。
“把那个给我带上,还有那个……。”
走之前,本着雁过拔毛,齐麻子又在大蓝子的院子里搜刮了一番。大蓝子揉着跪了一宿的膝盖,摇摇欲坠的应她的要求打包东西。
大蓝子的婆婆送到大门外,笑得像春风一样和煦。“亲家慢走,有空让篮子回去看你。”
齐麻子:“好,别送了,亲家回吧。”
全然不见昨日的剑拔弩张,凶神恶煞。真如关系和睦的亲家一样寒暄。
回村的车上,齐麻子:“你以后可不能跟你姑那个窝囊废一样,让婆婆搓扁搓圆……。”
无论她奶奶说什么,何凤英一律应声虫一样点头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