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治施展天眼通,看了一眼仍旧嵌在玄阳子心脉中的银针,道:“没治好,他身上还有一处伤,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不知为何,虽不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金叔,但李延治对他有种天然的信任感,于是直接说道。
这种信任或许来自妙郎中在施展针法的时候,让李延治全程观看。若非对李延治有着十分的信任,对方也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妙郎中笑了,直截了当道:“你指的可是他胸口正中心脉里的那根比牛毫还细一百倍的银针?”
李延治愣了。没想到对方已经察觉到银针的所在。
妙郎中接着道:“你若是更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枚银针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往前移动分毫了。既然无法移动,自然不会刺穿玄阳子的心脏,他自然也就不会死了。”
这下李延治更吃惊了。
极力运转天眼通,反反复复在玄阳子心脉处看了不下十遍,李延治这下总算看清了妙郎中周梧桐所说的玄机。
只见原本如一缕血液一般在极为缓慢地向玄阳子心脏移动的银针,此刻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道牢牢地控制在原地,再也难以向前移动分毫。
穷极目力,李延治发现这股“无形的力道”实际上并非无形,因为若是仔细看去,在玄阳子心脉处的血管壁上,竟然有一座极为微小的法阵。
这座法阵隐隐之间有光华在流转,化成的几十上百道肉眼难见的细丝,牢牢地固定住了银针。
李延治倒抽一口凉气——阵法本就是他擅长的事物之一,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再这方面的造诣还算不错。但看到妙郎中这手法,他只感觉自叹不如。
一座法阵竟然能在细如血管壁上刻画,其中的难度与所需要的技巧,简直难以想象。
目前为止,李延治只在金叔身上,看到过对方有能力制造这种法阵。
运转天眼通,仔仔细细地瞧着这座法阵,渐渐地,李延治的全部心神似乎都融入到了其中。
法阵的刻画、形状,一点一点之间如何相互作用,做种形成了这样一个复杂的整体,渐渐在他心中成型。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也在刻画着这座法阵,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对法阵的理解的加深,这座名为锁天大阵的法阵,已完全在他脑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