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寒拎着塑料袋进门的时候,看着坐在窗台处的程然,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程然脚旁有太多的烟头,一盒烟差不多要被他抽空了,房间里尼古丁的味道漂浮不散,程然的刘海被风吹的盖住了半只眼睛,手指里还夹着半根没抽完的烟,整个人埋在烟雾里,看起来格外的不真实。
江迟寒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然后走到了程然面前,拿起了埋在烟蒂里只剩下一根烟的烟盒子。
程然抽了一口烟,手还没放下来,江迟寒把那烟拿了出来,就着程然烟头上的那点火星燃了最后一根烟。
“我以为你要把我嘴里的烟给抢走。”程然看着靠着墙面抽烟的江迟寒说道。
“为什么要抢?”
以前跟江处崖在一块儿的时候,江处崖不喜欢抽烟,应该说抽的并不多,家里的烟大多都是别人送的,名贵的烟成条成条地堆在家里也没抽掉几包。后来程然染上烟瘾之后,江处崖看见程然抽一次烟就抢一次,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这烟藏在保险柜里千方百计不让程然抽。
人人都以为江处崖家的保险柜里一定藏着许多许多的钱,可只有程然知道,拉开江处崖的保险柜,里面只有名贵的烟,一条一条排的整整齐齐,而江处崖的钱,程然并不知道他把它藏在了哪里,反正只要程然跟他要钱他就有钱给这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程然也不在乎这些。
“迟寒,你刚才去干嘛了?”
抽了烟的程然,现在心情倒是平复了许多,最起码没有看见江处崖电话时候那种烦躁的情绪了。
江迟寒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瓶牛奶递给了程然说道:“你的。”
“哟。”程然灭了手里的烟头接过了江迟寒递来的牛奶说道,“主子您特地跑出去给我买牛奶啊?”
江迟寒“嗯”了一声,程然眼里突然多了些许的笑意,该让慰鸣看看的,看看他家少爷跑腿的样子,估计慰鸣要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塑料袋里还有些吃的,程然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桌前把塑料袋抱到床上翻了翻:薯片、面包、烟……嗯?
程然看着塑料袋里的两张卡片和一个避孕套有些好笑地看着江迟寒问道:“迟寒,你不会偷偷出去打炮去了吧?”
“没有。”江迟寒看程然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补了一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