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姜承便到了面前,栾二郎挺刀直插,本来不管会不会武功的,见了都得招架或者躲避,却只见姜承不避不闪,用劲挥出一拳,正是江湖上最粗浅的招式“黑虎掏心”,动作也不甚标准,栾二郎看了差点没笑出来,手上加劲握紧,只等姜承自己胸口撞上刀尖。
但他还没笑出声,顿时便觉气息阻滞,身体被封锁,连动都动不了,姜承这一拳,灵气夹带着劲风只灌入他的口鼻,就好像一块巨石从万丈悬崖上直直朝他脑门砸落那般。
腾的一声大响,“啊———啊——啊—啊-”栾二郎长声惨呼,连刀带人一起飞上半空,边飞边旋转着狂喷鲜血,随后再从空中倒栽下来,脑袋砰地撞在一块岩石上开了花,那刀跟着落下,嗤地正好从背心插了进去,两腿一伸,眼见不活了。
姜承一拳打过踉跄了几下,屠氏双雄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斩来,但斩在灵光上只是让灵光稍微减弱了点,伤不到姜承本体。姜承也不看对手什么招,只管接“上步劈掌”,啪嚓一砍,屠氏矮个翻着跟斗直挺挺打旋飞出,姜承再对着高个一招“双风贯耳”,同样也是姿势别扭,没打在耳,打在了对方的下颌,屠氏高个连摔带滚砸了出去,喉管被直接击断,声都没发出来便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牛车和马车似乎拐下大路,进了一片密林,姜承追到树林前,定睛看了几次,前方黑黢黢一片看不见具体方向,只能听到林中传来悉悉索索压过草木的声音。姜承一头扎进树林,没跑几步只觉脚下一绊,扑地倒地,剧痛难当,翻滚了良久,运气镇痛,终于爬起身,却已经听不到去向了,知道追不上了。
姜承喘息不停,冷静下来,慢慢支撑着往回走,这点路他走了两刻钟。他回到城门时,荆郎中已经不在这里,料想是先带着卓管事的尸身,还有韩骏生先回客栈了。
他慢慢挨向客栈,困倦得两眼都睁不开,只好靠在一间民居下睡了过去。
等到姜承再睁眼时,自己躺在一个有点熟悉的地方,仔细一认周围,却是在老妇人的家里。
姜承连忙起身,发现腿上已经被用粗布缠起了,于是决定去谢谢老妇人给自己治伤,来到老妇人的居室前,跪下:“谢谢您老救了我。”
“你自己救的你自己,”老妇人笑道,“不是你昨天修好车,老身拿什么搬运你。”
“那也谢谢您了,”姜承说着,想起来这个老妇人和山寨寨主匡铁雄沾亲带故,不禁感到一丝难过,想着这老妇人心地不错,而那山寨主却如此心狠,“老婆婆,我得走了,匡寨主是我们的仇人,我不便再住您府上。”
“年轻人想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不听老身的话,有情有义,很好,”老妇人反倒称赞,“我那个侄儿要干道上的营生,必会有所杀伤,这一节我也愧对于你帮会的亲友。你走之前,我给你样东西。”
姜承正想谢绝,老妇人说:“我给你这一带的地图,你们行路之时,小心避开他们常打劫的道,可保无恙。”
这样一说,姜承便拜谢收下了,捡好自己的衣物,别过老妇人,匆匆忙忙回客栈去。老妇人看着姜承离开的背影,叹息:“有一子不肖,不如有一客明礼。”
姜承回到客栈,进了院子,抬头就见乐平帮剩下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而站在正中间的却是韩骏生,韩骏生已经换好了件新衣服,正在勃然大怒地训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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