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钧只觉得自己刚刚抓着他衣袖的手指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从表皮渗透到肌底血肉里。
嘴上却还不肯承认,低声呢喃着,“这怎么可能呢?”
徐苑轻轻笑着,“怎么,不可能?”
临钧被他问的愣了一下才抬头看着他,带着几分估计他自己也知晓几率不大的期翼,“圆圆你不是那样子的人,你向来都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只有别人惹到你生气,你才会出手。”
他虽然看着徐苑,可眼神不断地躲躲闪闪,不敢跟徐苑对视,心虚犹豫着。
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底气不足,“天音从来没得罪过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无辜的,你怎么可能会对他们动手。
你不是这样子的人。”
他强调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徐苑听。
徐苑听着,都被他逗笑了,拉扯着嘴角,生硬的笑了下,“你觉得,她没得罪过我?”
他抬起手,猛的用枯瘦如柴的手指掐住临钧的脸,“你背弃我们的,婚约,选择跟她结婚,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天的。”
他没怎么用力,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只是他体温偏低,手指冰凉,临钧在他手指下几乎条件反射性的往后缩了下。
他直勾勾的盯着临钧,就跟骨架子搭了层皮的脸上僵硬无比的扭曲着表情,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像两个黑洞一般。
里头寒光点点,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谲,更是骇人的很。
临钧被他吓住了,似乎从他那双眼里看到了唱着梆子,拿着锁链的黑白无常,从那阴曹地府里朝着他走来,举起手里勾魂夺魄的链条就要往他脖子上套!
“不要!”
他惊呼一声,猛的用力挥动着双手,挣开了徐苑的钳制,往后倒去,直溜溜的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