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讪讪的,回过神来,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不知徐大师是否愿意见我们了?”
张婆子去屋里看了眼,很快便推着轮椅出来。
阳光正好,撒在轮椅上的人脸上,给他苍白如纸的脸带上几分暖意,却也更加衬的皮肤白的透明,似乎能穿过他,落到地面上去。
来人心下一惊,不自觉得去看他背后的地面,想要看他是否有留下影子来!
等见到他的影子,才猛的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从进了这院子,就跟魔怔了一样。
难怪那介绍自己过来的老友,提起这边的时候总是说这地儿邪性,他咽了咽口水,绷直了神经,按照道上规矩拱了拱手,“大师有礼了,此番前来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坐在轮椅上的人抬了下手指,放在阳光下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语气简略直接,轻飘飘的,“说事儿。”
来人心下有些惊讶,不过没表露出来,直接开门见山,他叫刘志,做些古玩收藏生意,生意做得挺大,整个A市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有钱有排面,家中有娇妻外面有红颜知己,也算是人生赢家。
唯一有个不好,大抵是早年翻腾古玩的时候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年过四十,老婆情人养了一大堆,就养下个独苗儿子,前些日子摔了一跤晕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省里中医西医国内外专家都看了个遍,求神拜佛各个大师都找了,大小药丸子吃了一堆又一堆,就是找不着晕过去的原因,怎么也不见醒,只能挂盐水葡萄糖续命。
他这么大年纪,就一个独苗,往前努力了几十年不见成效,往后也不一定能生出来。
这孩子一病,可不急的嘴角冒泡,称只要能把孩子救醒,哪怕是要给一半家产他也是愿意的。
徐苑略垂着头,半阖着眼眸,懒洋洋的。
他精神不济,随时都是一付昏昏欲睡的模样,张婆子习惯了,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可求人救人的刘志见他这模样却提心吊胆的很,以为他不愿意管这事。
当即牙一咬,许下个大承诺来,“大师若救了我儿,事后必有重谢!您有事只管吩咐!”
“嗯。”
徐苑轻轻应了声,声音微小,好在他们周围环境幽静,众人都听得清楚,“我不是,什么大师。”
他终于积攒够足够的力气睁开了眼睛,随意的打量了面前男人一眼,见他脸上横肉丛生,堆叠着挤压的鼻子都有些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