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可咋整啊?妞妞才十岁,壮壮还不到二十天啊。我的老天爷啊,你不能这么狠啊……”
几个大娘见她情绪激动,忙把人扶住,纷纷宽慰她。
女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劲,挣开拽住她的人,直往岸下冲。
“哎,哎,快拦住,她想投河!”
众人齐齐愣住。有几人伸手把人按住。
“红哥媳妇,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你两个孩子可咋整?”
女人愣住,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不远处,正在干活的看到岸上这么多人围成一团,以为有热闹可看,纷纷凑过来。
没一会儿,就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林炎城开着拖拉机过来的时候,那条路已经排到一百多米了,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林炎城按着喇叭,扯着嗓子大喊 ,“记分员去哪了?扣工分!扣工分!馒头都不够了。还在这躲懒!”
这话一喊,大家齐齐看向他,一个个全顺着田埂溜了,没一会儿,走得七七八八。
只剩下七八个留守在江边。
剩下的全是红旗大队和前进大队的人。
林炎城瞧见一个女人正趴在红哥身上,他又按了几下喇叭,“哎,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他溺水了啊,你怎么能趴在他身上呢。”
本来就缺氧了,还压!
林建国听到亲爹这么说,也知道事情重大,忙把人扯开,“行了,别哭了。说不准还能救呢。”
几人愣住,纷纷看向林建国,呆呆地问,“还能救?”
林建国学着他爹的样子摸向红哥脖颈处的脉搏,“试试看吧。”见女人眼里冒火,他又补充一句,“希望不大。”总之,你别报太大希望。
女人心里却升起了一团小火苗,“只要有一线希望,咱们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