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修士以不正常为常态。绝大多数修士看到别的修士做出疯事都可以当作那是那位修士的道的体现。属于道便都可以算正常。不正常也正常。
符椿橡:“总之,在那样的反复梦境中,我好像学会了预知未来。看着现在的已知条件,我便似乎能看到各种未来发展可能,并从中找出可能性最大的那一条发展线。”
符椿橡:“越来越准。准到我有时候错觉这个现实生活我已经经历过,错觉我又在经历重复的事情。”
☆、06253-上万年
逢赢:“你看到符鹳鹤的结局是什么?”
符椿橡:“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死,差别只在于是早还是晚,是死得舒服还是悲惨。符鹳鹤属于早和悲惨那一类,而你们……”
符椿橡的视线在我身上盘旋了一会儿,好像看到了裴简卓,但落到裴简卓身上的目光没有聚焦,所以又好像只是眼睛随便找了个落点发呆。
呆了一会儿,符椿橡继续说:“你们比符鹳鹤……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幸运或好来形容,总之,不会更糟。”
今周:“谢谢?”
符椿橡:“我没有祝福你们,我只是说出了我……以为我看到的未来。或者叫,我认为的事态必然发展方向。”
我:“你计算过你在梦中,连同在现实中一起吧,一共活了,或者叫经历了,多少时间?”
符椿橡:“几万年?我不知道。一开始时我计算过,但当算到三千多年后,我就算不下去了。我的感觉告诉我,如果我不尽可能漠视时间,我一定会崩溃。虽然好像崩溃了、死亡了也就那么回事。我的意识已经活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活得那么难受,好像完全没有必要继续赖活着,可我依然逃避了任何可能导致死亡的做法。”
符椿橡:“我比符鹳鹤的其他孩子活得久,不是因为我比他们更优秀,只是我比他们更……畏惧死亡。连在找不到活下去理由的时候,都本能地逃避死亡。”
我:“符鹳鹤为什么要让你们在梦中活那么长时间?”
符椿橡:“因为他想要掌控世界。他认为只要试验品经历足够长的时间,然后将经历的所有取出精华告知他,他就能掌控世界的规则,最后以站在超脱财富、权利等世俗物资之上的高度,更本质地拥有所有世俗之物。”
……哇,真是个大人物。这思路好像有可行性啊。不过这个可行与否的关键不在想出这么个思路的人本身上,而在于执行者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