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师叔:“行了裴林,你别搅和孔狻的脑子了。她日常不够糊涂,所以如果你把她搅和得太糊涂,她可能难以挣脱出来。”
我:“但只要挣脱,不是便对应了进步吗?”
龙师叔:“说了她跟你不一样,你那一套不一定适合她。再说你每次想清楚一个问题后,你确定你都进步了吗?”
我:“实际上,我‘想清楚’的时候很少,有时候我似乎解答了自己曾有过的某个疑问,但立刻,我又随之产生了新的、更复杂的疑问,于是反而更糊涂,可又像是更清醒。清醒的糊涂。所以,我到底修的是糊涂道还是清醒道呢?就含混地命名为美人道吧。”
龙师叔:“熊孩子道。”
我:“奇迹道。”
龙师叔:“傻帽道。”
我:“被宠道。”
龙师叔:“撞大运道。”
我:“包罗万象道。”
龙师叔:“你没完了是吧?”
我:“无边无际道。”
龙师叔用剑气把我压进了果冻里。
师叔就是师叔,虽然平时看着有点欠缺智谋,但认真想教训小辈的时候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不会让小辈真骑到自己头上。
刚才龙师叔要是很不认真地劈我一剑,我很可能完全躲开,而如果他非常认真地劈,又可能会过分伤我,二者之间的程度不好把握,即便把握到位了,也会明显露出刻意、让我提前察觉到,也不够潇洒。于是龙师叔选择用剑气,将剑的点刺,化为剑气的面积攻击。均匀铺下的剑气没留给我躲闪的空隙,除非我瞬移。
我当然可以靠着符箓法器等东西实现瞬移,但那样外显刻意的人便成了我。
剑修,一般时候讲究潇洒、追求举重若轻。
所以我故作不在意地被龙师叔轻飘飘的剑风给压入了软绵绵的果冻里。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果冻的吸附力很强,而且太软。我们踩在表面时还没觉察,但当我全身都陷入其中后,果冻往我身上粘,在我脚下用力试图跃出果冻时,我脚下的果冻软到没能提供给我足够的反力,少许提供的一点也被黏糊糊的果冻带来的阻力给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