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姑母逼你去的呀?……哦,对啊,”郇瑾乐不可支地笑着道,“我们郇如姑娘这么伟大,这么爱好一团和气的一个人,是不是为了姑母和表弟的处境,打算去以身饲虎狼,把自己卖了好求和气了啊?”
“我去,”郇如的脸色异常的冷淡漠然,语气平静道,“自然是因为我想去,怎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么?”
“你想去?”郇瑾也不笑了,阴恻恻地问,“莫不是,你喜欢上了那个裴允晟?”
“是又如何?”郇如淡淡地瞥了郇瑾一眼,冷淡道,“郇瑾,我记得,你只是我弟弟,而不是我哥哥……我们两个里,我才是姐姐吧?”
——所以,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是,我是管不着你的事,”郇瑾冷笑一声,转身拉开门,让开路,讥嘲道,“我只是……被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
“好了,你不要再与我说了,”郇瑾打断郇如被激怒后想要反唇相讥的作态,满怀恶意道,“省省力气,留着你自个儿以后哭去吧!”
郇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紧了手里的月瑶琴,心情恶劣极了,最后忍了又忍,终还是没忍住,丢下了一句“不可理喻”,转身就出去了。
郇如走后,郇瑾阴着脸一个人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回了宁阁。
宁阁里,四皇子允僖与傅怀信都在,见郇瑾黑着一张脸进来,允僖听了笔,奇怪地问道:“郇瑾,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郇瑾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脸拉得都能出去给永寿宫铺地毯了,”允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都是自个儿人,藏藏藏藏什么藏,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憋着一会儿别冲人发脾气。”
“我姐,郇如,”郇瑾一提到郇如现在都气得要咬牙切齿了,恨恨地席地而坐,恨铁不成钢道,“跑去参加你那二哥的什么的选妃宴了!”
允僖一口唾沫喷出来,想到郇瑾与二哥之间的不对头,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厚道地笑着道:“郇瑾啊,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下一回再说这么,这么有趣的消息,能不能先提醒一下啊?幸好我刚才没在喝茶啊哈哈哈。”
允僖借着郇瑾那张臭脸,乐不可支地捂着肚子足足笑了有近半刻钟。
“好笑么?”郇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彬彬有礼地问候道,“裴允僖,你笑够了么?”
“咳咳,”允僖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端庄严肃道,“这不是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