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种沉寂掩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的复苏。
她回过头,走到沙发床边,拿起换洗的衣服,换了鞋,进了洗手间。
不大会儿,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床上的周寅一下睁开眼睛,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抬手将贴在身上的几根线给扯了,从床上下来,身上焦疼。暗骂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消毒水和棉球,慢慢走到沙发床边坐下,准备把药给备好。
边备药的时候,眼睛扫到陆时乔脱在一边的鞋袜,愣了下,拿起一只袜子提起来一看,破了,脚底和脚指头都磨破了,磨破的地方,灰色的袜子几乎都被血水给染红了。
这个家伙!
他心里一疼,光从这双袜子,这双鞋,就知道她这两天走了多少路,去了多少地方。心道这女孩子家家家细皮嫩nen肉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说两句还生气没好脸色。他叹了口气,将袜子放回原地,当做没看见。
没多大会儿,洗手间的水停了。陆时乔开门走了出来,还边擦着滴水的头发,看到坐在沙发床上的周寅,吓了一跳,“吵到你了?”
周寅摇了摇头,“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
陆时乔皱了皱眉,提醒到,“你伤的可不轻。”意思是,无论怎样都应该好好躺在床上才行。
周寅没理她,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药,“先把药上了。”
陆时乔忙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走了过来,抬手准备去接药,“哪里还要上药?”边打量着周寅的脸上还有胳膊上。
周寅啧了一声躲开陆时乔伸来的手,抬头看着站在面前头发还在滴水的人,又马上移开眼。看那架势,本来是准备说教的,到嘴的话又变成了,“你腰上不是有伤吗?先把药上了。”说着指了指陆时乔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