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揍人的声音,和佐伦发疯了似的疯叫,传遍了整个古堡。
古堡内外在工作的仆人们停下手中的活儿,往古堡声音传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屋内的殴打持续了十几分钟,南司城没有还手。
这场景很多年前总是不断在这座庄园内上演,尊贵无双的大少爷远远坐着,二少爷站在一边冷冷看着,三少爷犹如恶魔一般,将其最残暴的拳头送给那个瘦小不堪的,见不得光的小男孩儿。
与其说是南司城不还手,不如说是一种扎进记忆深处的自我保护状态吧。他在这个地方,在这三兄弟面前,似乎永远都被一种本能的恐惧支配着,习惯不反抗,也没有勇气反抗。
缠着绷带的胳膊率先被血染透,接着是身上的白色衣衫,南司城很快就跟个血人一样,一动不动了。
“啊!”狠狠砸完最后一拳,佐伦微微颤抖的拳头和铁器,都在往下不停滴血。他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在地上,脸上全是满足,他骄傲地看向自己两个哥哥,仿佛在炫耀一样。
伯希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起身,走了过去,隔着两步远,俯视着,“后天的婚礼,有劳了。”说着便离开了。
维德漠然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跟着离开了。
佐伦忙站起来,又踢了人两脚,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大哥,我们明天再来一次吧,我没打脸啊,反正没人看到,好不好嘛~”
“嗯,只要你高兴。”
“大哥万岁……”
声音和脚步声远去,屋子中央,血泊里的人动了动,有些艰难地爬到墙边,翻了个身,靠墙坐着。
地上的血痕拉了老长,血渍溅得到处都是,屋里更是一片凌乱。
南司城靠着墙,喘着气,就那样坐在那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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