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焦急的等着屋子里,从收到这个消息,她就处于亢奋之中,原本因为元靖羽的狠心已经冷了的心,再次活泛起来。
应了沈清菀总说的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只要证实了她私自离开队伍,一个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的名声就休想跑得掉!
最好被大宛人给抓住了,扔进军营里做营,妓,这辈子都要跌进屈辱的泥潭里,任你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表哥就是再爱她,也不可能要一个被糟蹋的王妃,这王府到底还会落在自己手里!
想到得意之处,胧月都要哈哈大笑了,好像已经看到沈清菀被折磨的画面。
柳儿和眉儿对视一眼,这样子的小姐看着有点儿可怕,那眼神,跟疯子似的。
国公夫人回来了,脸色不大自然。
胧月被自己脑补的兴奋不已,没察觉她的不对劲,迫不及待抓着她的手,问道:“母亲,表哥怎么说?是不是恨不得那个贱人死在外面?”
国公夫人看着女儿期待的神色,莫名有些怜悯,道:“你表哥说根本没有的事儿,沈清菀跟着四千侍卫呢,那么多人保护她,不可能出事儿!”
胧月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不可能,表哥是不是不清楚事实?母亲没有告诉他沈清菀私自离开,被大宛人堵在金州驿站的吗?”
国公夫人到底比她见识广,声音冷了下来,道:“你表哥若是问我一内宅妇人,从哪儿知道千里之外的消息,你让我怎么回答?”
胧月愣了一下,理智恢复一些,眼神有些清明,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国公夫人继续道:“难道让我说一直派人监视沈清菀?咱们是何居心?要害他的嫡王妃吗?还是说皇后提供的消息,皇后安的什么心思?咱们真的一点儿都不清楚,帮着皇后对付王府?吃里扒外的下场不用母亲说,你也应该知道下场的!”
胧月更加说不出话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难道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千载难逢,我不甘心!”
国公夫人叹口气,知道女儿这是钻进牛角尖儿里出不来,语重心长道:“你换个思路想一想,既然被大宛人给堵上了,想必没好下场,让大宛人收拾她,咱们渔翁得利的好。
这时候就应该以不动应万变,上蹿下跳只会引火烧身,还惹得你表哥厌弃,何必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胧月点点头,“也对啊,还是母亲想的明白,只是皇后那边,咱们怎么回话?”
“哼哼,你不必太把皇后当回事儿,她除了拿你当枪使,可曾帮你做过什么事儿?她自己为什么不出面?颜诺郡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她一声不吭,还是沈清菀帮你找回场子,说起来,她人真的不错!”
胧月眉眼一挑:“她要是真的好,就应该成全我和表哥,而不是占着王妃位置恶心我,母亲,我才是您的女儿,您干吗帮她说话呀?”
胧月拉着她的手不依地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