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庄盘出去,找有实力的人来接盘,储户们没有损失,夫人只需应对朝堂的风波,加上皇后娘娘力保,应该能逃过这一劫!”
这倒是个法子,随即孙夫人又发愁了,“已经烂成这样了,哪怕白给别人也得有人愿意接手才行呀!”
褚子山道:“有一个人可以,还非她莫属,只有她才能救夫人,那就是镇国王妃!”
孙夫人一下子蹦了起来,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让我去给求她沈清菀?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向她低头的。
我闹成现在这个局面,都是她害的,让我去跟仇人求饶,比杀了我都难受,不必再说,退下吧!”
褚子山无语了,实在理解不了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王妃让你开钱庄了吗?王妃让你只顾眼前的利益无休止的放贷了吗?王妃让你私吞税银栽赃给劫匪了吗?
果然是唯女子有小人难养也!他什么都不说,拱拱手离开了,钱庄还得开下去,王妃那边说了,不能广大储户受损失,百姓们挣点儿辛苦钱不容易,得把盐商们耗干了才行。
孙夫人魂不守舍地回到内宅,迎接她的是延安候的巴掌,延安候气的眼睛都红了,指着她吼道:“早跟你说了,安分守己,侯府的富贵就能长久,你非不听,现在好了,阖府上下都得陪着你送死,你满意了?”
孙夫人嫁进侯府,一向高高在上,难听的话都没受过,居然被丈夫给打了!外人欺负自己也就罢了,依附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丈夫居然也该欺负自己?真是反了天了!
她气疯了,不管不顾地上前挠了延安候满脸花,“好你个江汪海,居然敢打我,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只会窝里横,别以为老娘倒霉了就收拾不了你了啊!”
江汪海这些年也受够了她的压迫,当初最宠爱的小妾,就被她给弄死了,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脚踹在孙夫人肚子上,到底是男人,真的下了狠手,孙夫人岂是他的对手,被踹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差点儿昏死过去!
孙夫人真正是心如死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实在不明白,短短半年,怎么会沦落到这幅田地?
下人们噤若寒蝉,主子们的斗争,谁也不敢上去劝,被连累了打死也是活该!
好在侯府世子江世豪闻讯赶来,赶紧扶起孙夫人,到底是亲妈,愤怒地看着父亲,质问道:“父亲为何下此狠手?母亲为这个家劳心劳力,就换来父亲这样对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