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他能出什么幺蛾子呀?正经差事儿都剥夺干净了,不过是想在父皇面前刷刷存在感,怕父皇忘了他,不用多管,父皇心里有数。”
永昌帝升朝,一眼就看到秦王,目光短暂停留,随即若无其事端坐在龙椅上,诸位大臣拜见,开始一天的议事。
正常的奏队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朝会渐渐到了尾声,大臣们都有些疲惫,永昌帝也累了,席公公正要宣布散朝,秦王终于出手了,站出来道:“启奏父皇,儿臣有本要奏,耽误父皇一点儿时间!”
“只要是朝廷正事儿,不断耽误,奏来就是!”
秦王道:“儿臣弹劾延安候,胆大包天,挪用盐税用作己用,欺上瞒下,还想父皇彻查!”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延安候心里咯噔一下,满脸惧意,只是不等他出面,太子已经吼道:“皇弟可有证据?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秦王道:“事实俱在,太子若不信,派人去调查就是了,臣弟风闻奏事,手里又没有权利插手,只能奏请父皇知晓,省的父皇被奸人蒙蔽,这是臣弟分内之事,元家的江山,臣弟也有责任维护!”
延安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臣冤枉,借给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挪用税银,真的是天寒地冻,大雪封路,开春一定补足所有的税银,秦王殿下怎么听信小人直言,贸然弹劾微臣!”
秦王冷冷道:“哪里的大学封路,一查便知,延安候若是心里没鬼,何必如此紧张?”
迟懋用眼神示意一下,有御史站出来道:“臣也略有耳闻,孙夫人所开的钱庄需要大量资金,据说都要卖庄子维持了,未尝不敢铤而走险!”
随即又有御史附和:“臣复议,要不是路途遥远,臣都要亲自去查看一番,今年冬日没有下很大的雪,以京都为例,地方上不应该出现大雪封路的现象!”
太子有些动摇,疑惑地看着哆哆嗦嗦如同筛糠的延安候,想起奏章是自己批复的,心里升起不大好的预感来。
迟懋出列,道:“启奏皇上,即便是大雪封路,钱庄在各州府都有分店,完全可以就近调拨,没必要非要堵在路上,而且那么一大笔的银子,万一引来无法无天的劫匪,损失有谁来负责?”
永昌帝阴沉着脸,迟懋的话很有道理,冷声喝道:“江汪海,朕待江家不薄,你若是敢辜负朕对你的信任,后果如何,你可知道?”
延安候一颗心沉入谷底,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极力反对,奈何夫人一意孤行,他能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丢车保帅,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沉声道:“启奏皇上,微臣说实话,微臣确实不知,盐税事物都是微臣的夫人在打理,微臣只是传个话,有负皇上重托,恳请皇上责罚!”
诸位大臣面色各异,这是把惧内摆到朝堂上来说了呀,这脸丢的!江汪海还真敢说,永昌帝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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