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闷,沈清菀笑笑道:“听说皇姐的庙宇已经在修缮之中了,你母亲还是爱护你的,也希望能多帮你一些,她也过得不容易,你们是世上最亲的血脉亲人,没什么矛盾解不开的,对她好一点儿!”
迟懋道:“我会的,这事儿是我欠考虑,舅母指点儿的对。您代替舅舅出门办差,也要多加小心,出门在外,总不比在京都方便。”
提起这个,沈清菀没有他预料中的丧气,而是很高兴的样子,“在我看来,出门比在京都有意义多了,有机会看看各处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比跟那些内宅妇人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要好的多,你不用担心我!”
说话间元靖羽收到消息,摇着轮椅进来了,迟懋赶紧起身给他行礼:“舅舅身子近来可好?”
元靖羽哈哈一笑:“身体没大碍,也就那样,除了不能走路,哪儿都好,只是这心里就不大舒服了,有个这么能惹事儿的王妃在,我这日子能好过就怪了!”
话是这样说,语气里的无奈和宠溺让迟懋目光更深,看来他们夫妻的感情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沈清菀嗔了他一眼:“我为了谁呀?不领情就算了,正好走的远远的,免得碍着王爷的眼!”
元靖羽指着她,对迟懋道:“你瞧瞧,这脾气有多大?我还不能说了呢!你们商量什么事儿呢?说来我听听,也好出出主意!”
迟懋又把盐税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有沈清菀的分析,元靖羽冷笑两声:“朝廷这些大臣们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一己私欲,置朝廷利益不顾,当真该死!
这是咱们元家的江山,由不得他们肆意妄为,正好本王也闲着,阿懋放手去做,拉上太子几个皇子一起,彻底整顿盐税,本王倒要瞧瞧,是他们厉害,还是皇家人厉害?这江山到底姓什么?”
沈清菀低头喝茶,不发表意见,说到底这还是士大夫和皇族之间的争斗,自家夫君那么聪慧,那些朝臣能讨着好儿才怪?
元靖羽之所以出面管这事儿,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耶律录旗,他的手都伸到朝堂上了,不给他斩断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要能给耶律录旗添堵的事儿,他都乐意去做。
迟懋年轻气盛,一向崇拜的舅舅肯帮自己出头,也就什么都不怕了,筹措满志地回去调查盐税,拉拢人手,定要大干一场。
临走之时,沈清菀问他:“你不是年底要结婚的吗?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婚事儿也很重要,也多陪陪你母亲,她这一去,还不知道多长时间才会回来呢!
婚后对妻子好一点儿,葛家也是大族,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是你的福气!”
迟懋身子僵硬一下,拱手道了谢,心里苦涩难当,本就不是他应该觊觎的人,掐断这点儿心思,对谁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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