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眼皮子跳了跳,一个不起眼的钱庄而已,居然需要这么多的银子,看来要从长计议才好。
“既然如此,本夫人就祝王妃财源广进了,只是摊子这么大,可得稳着点儿,小心步子迈的大了,摔下去爬不起了,王爷拿命挣来的家业就这么给毁了,王妃可就成了王府的罪人了呀!”
沈清菀道:“些许钱财而已,王爷不会在意的,不牢夫人费心了,本宫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孙夫人看着沈清菀的背影,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越发觉得她的钱庄肯定周转不开,更觉得这是好机会,借着她打开的局面,自己也能把钱庄开起来,刚才她不是说几十万两的银子不过是每天的利息钱,一个月,一年,该有多少?
孙夫人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只是千把万两银子的流水,她也是想都不敢想。
沈清菀了嘴角泛着冷笑,套儿已经下了,就看猎物肯不肯上钩了!
想打钱庄的主意,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撑死了!
蔡公公看沈清菀满脸算计,为孙夫人默哀三分钟。
刚到府里的侧门,还没来得及下马车,车夫禀报:“王妃,姚婆等在外面,急着见王妃呢!”
沈清菀下了马车,看姚婆双手交叉紧握着,急的满头的汗,上前扶着她准备俯下去的身子,道:“出了什么事儿?这时候就别讲究那些虚礼了,赶紧说吧!”
“王妃可算回来了,出大事儿了!”姚婆惶惶然的心看到她沉稳的脸,一下子安定下来,缓缓讲述事情的经过。
酒曲作坊雇佣的都是死去将士们的家属,可以说都是寡妇,带着孩子过活,而相邻的院子就是王府接济的寒门书生,有些留下来等待下一届的科举考试,王府里藏书丰富,还可以互相交流,对他们的学问很有帮助。
一边是远离家乡的年轻书生,一边是带孩子的年轻寡妇,虽然隔着一道墙,可天长日久之下,两边也熟络起来,彼此打个招呼帮了小忙,也算安稳。
今天一大早,隔壁的冯书生找上门来,拿着一块绣着兰草的帕子,说是秀芬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请姚婆帮忙撮合,抬了秀芬进门做妾室,她的孩子留给原来的夫家。
秀芬夫家姓史,年芳二十,花信年华,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孩子是遗腹子,没见过亲爹的面儿就战死沙场了,公婆身子都不好,她也是个硬气的,自愿留下来照顾一家老小,人也贤惠温婉,她这一走,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
这还是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秀芬根本对冯书生无意,跪在地上诅咒发誓没有和他私相授受,冯书生是在污蔑她的名声,宁死也不愿做他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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