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宦官捧着笔墨纸砚让胧月写下来,好让众人观看。
胧月一手挽着衣袖,浑身带着自信从容,一手簪花小楷再次获得众人的叫好声。
沈清菀也有些敬佩,这手字还不错,看不出来胧月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胧月谦虚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落落大方,永昌帝都捋着胡须暗暗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有她开了头,楚王妃也站出来,“许久未曾作诗了,怕是比不上郡主,臣媳厚颜献丑了!”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这是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去寺里上香作的,时间仓促,只好拿出来献丑了!”
韩王妃赞道:“这是借梅咏志呢,有股子清高的味道,很不错,各有千秋!”
楚王妃也写下来,字写得也很好,有些淡泊的味道,和她的为人很像,无愧她的才女之名。
胧月的脸上有些不好看,真是小觑了京都的贵女们,这首诗的水平也很高,和自己不分上下。
孙夫人眼珠子一转,对沈清菀道:“两个晚辈已经露了一手,王妃的大作也该作好了吧?别不好意思了,我们都等着见识一下呢,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家学渊源,肯定非同凡响!”
这是铁了心要让沈清菀出丑呢,永昌帝低头喝茶,对她挑衅沈清菀视而不见,他也有心敲打一下这个弟媳妇儿,最近她上串下跳,太过活跃了。
沈清菀淡然一笑,丝毫没有惊慌,原本有些担忧的元靖羽,放心不少,清菀像是一个无穷的宝藏,总有无数的惊喜等着自己去发现。
咏梅的诗而已,任何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都能写出几十首来,还都是流传千古的佳作,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自己,太过小儿科了。
沈清菀起身走到中间,很是羞恼的样子,不满地瞥了一眼孙夫人,说道:“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诗作来,比不上郡主和楚王妃,不过倒是闲暇时写过一首歌,唱给大家听好了,不好让大家觉得是我拿乔作势!”
不作诗要唱歌?她可真不按常理出牌,淑妃给她捧场:“唱歌也好,更热闹一些,都是自己人,不就图个热闹嘛。王妃尽管唱就是,这比作诗更难一些,还得谱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