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他们居然把棺材给仍在门外,穿着寿衣的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人都睚眦俱裂地盯着他们,满是怨毒和恨意。
借宿人家的庄子,不仅打伤人家的佃户,还折辱刚过世的死者,更过分的是这死者还是他们杀的,窦焕成脑袋涨大好几圈,国公府可没一点儿占理的地方,传出去,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肯定少不了。
侍卫们把宫业成和罗春秋也给拽了出来,这俩人一看就是领头的,岂能放过?
宫业成可不想挨揍,大声道:“住手,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京都还不是你们一个国公府可以撒野的地方,今儿我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谁也休想逃得了干系,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打起来脑子里只有敌人,最受不得威胁,拳头冲着他的脸就砸过去了,早就看不顺眼他一脸猥琐的样子,讨厌至极,像是军队掌刑的文官司马,一下子砸断了他的鼻梁,鼻血飙射而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差点儿晕了过去。
他气的指着那个侍卫道:“你给老夫等着,老夫非让你为着一拳付出代价不可,这事儿没玩!”
看他还嘴硬,侍卫伸脚就要踹,眼里冒着杀意,把你给打死了,看你还怎么个没玩?
窦焕成吓得赶紧制止:“都住手!不准伤人!”
这要是再闹出人命来,事情真的没法收场了,还没进京都呢,就闹出这些事儿,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打人的是自己的属下。
罗春秋也吓得够呛,这下子损失大了,连大掌柜都被打了,赶紧把他扶起来,宫业成拿帕子捂着鼻子,心里却兴奋的很,这一拳绝对没白挨,到目前为止事情的发展对自己非常有利,就是王爷那边也会在心里埋下一根刺!
宋嬷嬷对窦焕成叫停众人极为不满,走出来道:“窦统领,这些刁民害的夫人都生病了,打死了活该,怎么?你要向着他们说话,别忘了你是吃谁家的大米?”
窦焕成拱手道:“宋嬷嬷,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好言商量就是,何必闹得这么不可收拾?国公府行事何时这么跋扈不讲理了?”
宋嬷嬷不以为意,傲然道:“一帮贱民而已,用得着客气嘛?他们摆个死人在夫人院子旁边,这不是给夫人添晦气吗?夫人的病若是不好,都是他们冲撞的!”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可她说的理所当然,同时也是把减弱自己的责任,夫人生病,多少也有他们这些下人伺候不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