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窦焕成有些不悦,他好言好语地商量,并不曾仗势欺人,他反倒是出言不逊了,现在的庄户人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他冷着脸道:“我看你家有人过世,不于你们一般计较,你却得寸进尺了,真以为在下的刀剑是摆设不成?
我家主子身份尊贵,得罪了她你们一庄子的人都休想好过!”
那个孝子更激动了,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扯开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怒道:“来呀,朝这儿砍,有本事把我们全庄子的人都给杀了,老子就佩服你是条汉子,反正你们这些勋贵也不在乎我们这些小百姓的死活!”
窦焕成再好的脾气也上来火气,刀子一抽,露出雪亮的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寒光,目光一冷,他不想多造杀孽,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有年长的老人上前,拉开孝子,抱拳道:“统领息怒,他亲人无辜枉死,悲伤之下口不择言,小人带他给统领赔罪了,叨扰了贵人是我们的错,还望统领在贵人面前多美言几句!”
那孝子像是有满腹的冤屈,趴在尸体上哭得悲痛欲绝:“娘啊,你死的好惨啊,天理不公呐!”
长者呵斥道:“够了,想连累庄子上所有的人吗?胳膊拧不过大腿,也要为活着的人想想!”
说完再次给拱手作揖,讨好地看着他。
窦焕成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的尸体。
原来那个孝子趴在尸体上的时候,不小心扯下了白布,露出尸体的脸,赫然是被他一枪挑死的那个老妪!
这就可以解释那个孝子为什么那么悲愤委屈,感念天道不公了!老娘被权贵人家杀了,草草在路边掩埋,杀人凶手还住在庄子里,他们也不敢上前讨公道,怎不让他伤痛欲绝的吗?
窦焕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控制住身体,看着院子里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是眼里满汉怨恨和敢怒不敢言。
院子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孝子压抑着的啜泣声。
窦焕成僵硬着身子回去了,呆呆地站在门口,有些魂不守舍。
那边也没人敢大声哭泣了,只是隔着老远,窦焕成都能感受到他们愤怒地心情,心乱如麻。
他并不是无恶不作的土匪,杀的人也都是犯上作乱的贼子,手刃无辜地妇人,还是头一次,尽管是误伤,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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