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前院里热闹的不成样子了,元靖羽带来的酒已经被瓜分完了,就这还有很多勋贵围着他要呢,还有几个不胜酒力的倒在地上,直呼:“好酒,以前喝的都他娘的是马尿!这才叫酒啊!”
尽管和耶律录旗定下了决斗,元靖羽还是很大度的给他倒了一碗,表示自己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在众人的逼迫下,元靖羽才笑眯眯道:“这是我家王妃酿出来的,本王也不知道,不过王妃说了,谁有兴趣,可以让家里的夫人去找她,内宅的事儿就该个夫人们商议,咱们就不掺和了!”
耶律录旗眸光加深,细细品着碗里的酒,灼热的酒液让他的心也越发火热了。
迟懋负责招待男人,看着满脸骄傲的元靖羽,脸上带着沉思之色。
沈清菀顺利拿下周氏,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周氏已经拉着沈清菀的手,像是对待自家子侄似的,慈爱可亲,和之前判若两人。
众位夫人有些看不明白,不过沈清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哄得周氏这么开心,可见本事不一般。
长公主来到她们的亭子里和大家打招呼,拉着沈清菀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自从迟懋在朝堂混出名堂来,她就彻底把沈清菀当做自己人了。
大户人家的宴会都少不了请戏班子来热闹热闹,不远处搭建一个戏台,青衣小生正咿咿呀呀的缠着缠绵悱恻的戏,沈清菀听得昏昏欲睡。
喝了一盏茶提精神,转头看着长公主满脸痴迷的看着唱小生的俊俏戏子,心中哀叹一声,她好歹避讳一些,公然在府里养戏子,名声可全毁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关系再好也没法说出口,沈清菀只好说别的话题,指了指一望无际的菊花,问道:“皇姐,这么多的菊花,只用来观赏未免太过浪费了,知道你有钱,可总要给阿懋留着才是,不如都卖给我好了,我有用处!”
长公主和很多皇室一样,都是享乐主义者,对这点儿浪费根本不在乎,大气的一挥手:“想要你就拿去吧,反正宴会之后也没用了,提钱伤感情!”
沈清菀不差钱,只是见不得糟蹋东西,自从见到了那些军属饿的皮包骨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富贵享的有些于心不安,虽然这些人的境遇不是她造成的。
她们这边都是各家大妇,说话都是端着的,脸上的笑容都跟面具似的,说话都是绵里藏针,处处机锋,沈清菀听着都累,所以很少插嘴,只是微笑着保持王妃的仪态。
菊花从中不时传来年轻女子的笑闹声,穿着粉的,蓝的,玫红的,鹅黄的鲜艳衣衫,穿梭在其中,真真是人比花娇!
沈清菀比她们不过大上几岁,却生生长了一辈,没办法融入道她们之中。
长公主指着其中一个穿玫红色衣衫的鹅蛋脸女孩子问她:“你看那个女孩子怎么样?户部侍郎家的嫡女,叫葛青烟的,给懋儿说亲可般配?”
沈清菀仔细打量她几眼,笑容明朗,长相一流,点点头道:“自然是般配的,皇姐去提亲吧,这门亲事准成!”
长公主来了兴致,高兴问道:“你怎么知道能成啊?户部侍郎可是朝廷大员,不见得能看得上阿懋,这些文官,一个个拽得很,臭规矩极多,说起来就一肚子火,我堂堂公主的儿子,居然找不到可心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