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侧妃打头,走到她身边,笑容恭敬中带着一丝谄媚,恰到好处,让人很是舒服又不失自己的体面,道:“都好,不比姐姐在外辛苦,妹妹只恨自己没用,不能帮姐姐分忧!”
沈清菀笑笑没说话,说得好听,真让你去庄子里住几天,还不得寻死觅活的,一般府里,妾室只要去了庄子,就等于是发配到了冷宫,那可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于侧妃紧跟在她身边,有心想帮着推轮椅,看她没有那意思,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巴结王爷也不再此一时。
她说起京都的一些新闻,气氛倒也活跃,突然说起一件事让沈清菀一下子愣住了,她说:“大宛国的小王子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去向洪尚书提亲,求娶他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这在京都可是一件稀罕事儿呢!”
一个分流倜傥儒雅俊逸的声影马上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问道:“这小王子叫什么名字?他难道不知道洪尚书家的嫡女貌丑无颜,彪悍任性?还敢上门去求亲?”
于侧妃道:“小王子名讳耶律录旗,人才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婢妾见过一面,面如冠玉,俊朗儒雅,丝毫不像大宛人那样粗俗野蛮,倒像是咱们国家的书生呢。
自然有人给他说了洪小姐的事儿,可他不以为然,非说那些人以讹传讹,洪小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执意求娶,三媒六聘都开始走了呢!”
这下子乐子可大了,沈清菀面色古怪,她已经肯定那李录旗就是耶律录旗,万一他见了自己,知道上当受骗,又该如何收场?
不过马上又放下心来,哪儿有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的?足以看出他的敷衍轻浮,活该受骗,没骂他登徒子已经算不错了,他自己不查清楚,愿意上当,怪得了谁?
思绪想的多了,停下的时间有点儿长,于侧妃小心提醒:“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沈清菀如梦初醒:“没事儿,想起庄子里的一些事儿,怕有遗漏,走吧,顾侧妃和秦美人可还安分?”
于侧妃撇撇嘴,不屑道:“能安分才怪,秦美人每日里指桑骂槐,骂骂咧咧,打骂下人,都没人愿意去她院子里伺候了。
顾侧妃倒是安分,每日里只顾着穿衣打扮,属她的花销最大,时不时让魏嬷嬷来报账,不给就阴阳怪气儿的,林美人也是个性子软的,每次都被她挤兑住了,她一个院子抵上咱们几个院子的花销了呢!”
沈清菀呵呵一笑,不着痕迹地拍拍元靖羽的肩膀,让他不由自主打个颤,人呐,果然不能犯错,一有点儿事儿就是开始翻旧账了。
旅途疲惫,没有急着处理这些,也没什么紧要的,慢慢儿处理就是。
镇国王回府的消息很快在京都传遍了,尤其是他端坐在马上的英姿,很多人都看到了,甚至还有人远远冲他磕头行礼,双目含泪,这是以为王爷康复了,又能守护大夏朝激动的。
老皇帝一脸阴沉地看着谍报,谁都不知道他猛然得知元靖羽康复之后心脏骤然停歇,一股恐惧茫然从心底弥漫,好在他还不能站起来,只是能骑马而已,松懈之后浑身虚脱了似的,同时升起深深的羞辱感,只有他自己知道,对这个天资纵人的弟弟有多么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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