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迟懋满心烦闷的在前院陪着几个朋友喝酒,人以类聚,几人都是家世显赫的子弟,家业轮不到他们来打理,又自认清高,不屑做那些纨绔子的勾当,只好寄情于琴棋书画,每日里吟诗作赋好不自在。
其中有当朝宰辅一品大学士沈迁的嫡次子沈湛,英国公的张英的小儿子张扬,还有国子监祭酒朱载厚的孙子朱继尧,四人并称京都四大美男子,吸引无数少女的芳心。
张扬性子最活泼,笑嘻嘻道:“阿懋,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说说,有没有喜欢的闺秀呀?哥儿几个帮你把把关!”
迟懋自嘲地笑了笑,“都是那样,木头似的,母亲喜欢谁就娶谁就是了,我的意见重要吗?倒时候多那几个美妾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儿!”
朱继尧最中规矩,四书五经读的对多,难免有些 书生意气,不赞同道:“阿懋这样想就不对了,妻子是陪你共度一生的人,当然要选自己满意的才行,总不能将来遇到喜欢的人,再来个宠妾灭妻吧?婚事可将就不得!”
沈湛凡事都喜欢从利益出发,几人中最冷静最有主见的人,道:“还是要考虑娘家的门第,将来能给阿懋最大的助力才行的 ,相貌才学倒是其次,家世最重要!”
迟懋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我这样子的也就混吃等死了,文不成武不就,家世好的也看不上这公主府,谁家舍得让千金踏进这个泥潭里呀?”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长公主是下嫁,迟家不过是普通乡绅之家,驸马一死,长公主又回到公主府了,和迟家也断了来往,在这个父系氏族的社会里,迟懋的地位其实算低的了,长公主名声又不好,京都这么大点儿地方,谁还不清楚谁家那点儿事儿啊?
迟懋有心无力,对这样的相亲宴只觉得厌恶,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张扬端起酒杯道:“来,喝酒喝酒,婚姻大事只有父母做主,总不会娶个丑八怪回来吧?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人生在世区区几十载,及时行乐才不枉此生!”
众人都干了一杯,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张扬有意活跃气氛,露出神秘的神色道:“你们听没听说,成国公那个小霸王居然对女色不感兴趣了,专门往那些男风馆子里钻,这倒没什么,我辈中人好男风也是风雅之事,可据说这孙鹏举居然是下面那个,你们说他是不是不行了吧?要不怎么舍得贡献自个儿的屁股了啊?”
说完他自个儿拍着大腿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迟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想起来这个孙鹏举好像得罪了沈清菀,被关进王府里收拾了好几天才给赎回来,不会跟镇国王妃有关系吧?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了萦绕不去,越发想要探个究竟了,他不知怎么的,对镇国王妃有了极大的兴趣,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亮,头次遇到这样平静看待自己的女子。
沈清菀看了传说中的 墨莲,确实挺漂亮的,少不了赞叹一番。
之后长公主回到亭子里,众位夫人也都回来了,毕竟年纪大了,逛了一圈都累了,回来吃茶休息。
沈清菀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人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听她们谈话,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很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