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能让自己看到的....衣服?喻文州顺着江雨的设想,通情达理地给予谅解。
“过来坐着,把头发吹干。”喻文州拉起江雨一只手,把她往床边带。
见话题顺利过渡至日常,江雨在心里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看喻文州驾轻就熟地找出吹风机、插电、启动调试。一切就绪后,江雨合上眼皮、闭紧了嘴巴。喻文州的吹干服务是日臻完善,可奈不住江雨的及腰长发细软,一吹就四下乱窜,收拢不住。任凭喻文州手上动作如何细致娴熟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头发不进眼糊嘴,所以还是闭目养神,安静享受为好。
舒服!
贴近头皮的发根处被吹得暖烘烘的,发丝上的深重水汽转为半干发潮,后脖颈的湿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一点疲惫随着吹风机的关闭飘离了身体。
整个人舒爽了,思维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江雨仿照着某些狗血古装言情剧里的邪魅公子,挑起单边嘴角,带着一分邪气二分轻挑三分魅惑剩余四分深藏不露的深情,说道:“美人儿,伺候得不错,爷喜欢!”
喻文州正一圈圈绕着吹风机电线,听到这话直接搁置了手头的物件,侧过身垂眸俯视着江雨。
三秒过后,喻文州便神乎其技似的抓住了其中精髓,斜挑出个同款笑容,一开口是比江雨更加入骨三分的邪魅,“喜欢就好,我来伺候您就寝!”
这话音前脚刚落,喻文州右手就立马攀上了江雨肩头,身体越压越低,鼻息越靠越近....
“阿嚏~”
这样一个无独有偶的喷嚏打碎了由江雨挑头,喻文州蓄力的暧昧氛围,两人面对着面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窗外天色晦暗,正处日夜交替朦胧不清的灰色时段,江雨罕见的没有外力介入,自发主动地睁开了眼。
人们在陷入睡眠后,对大脑皮层的抑制不彻底,就会在意识中呈现出种种幻象,这是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解读‘梦’的由来。
而在中国古代,人们就梦中呈现的各异奇景归咎总结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换言之梦里一切皆是因心而生。
脑海里隐约残存的断续影像片段胡乱挤在一起,试图模仿着散乱拼图那般,用时间堆出个完整的团圆结局。
江雨睁大了眼睛,直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几个碎片在虚空中凝聚成形,又在雪白的‘背景布’下重回眼底。她使劲闭了闭眼,想要借此挥去印在视网膜上的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