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圣上只要这么做,就会和东林党产生冲突,作为一个刚刚登基的新皇,和已经势力颇大的东林党展开争锋,不是一个十分明智的行为。但是很显然,轻松除去魏忠贤之后,这位皇帝已经有了很大的自信心,认为自己有能力能够实现大明中兴。
可是若没有东林党在背后推波助澜,暗中帮助,一个意外登基的皇帝真的有能力清楚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吗?
可惜到现在皇上也没有明白。
等到周延儒走了以后,钱谦益被小吏带了进来。
小吏走进来道:“阁老,钱侍郎到了。”
“啊!”正在沉思的韩爌回过神来,道:“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钱谦益走进来,微微弯腰一揖,深沉一笑说:“阁老,不知道你这般着急招我前来,乃是有了什么要事?”
韩爌对于东林党后继的钱谦益还是十分满意的,其不仅才学很高,文界执牛耳者,还气态不凡,颇有几分儒生的儒雅之气。
“牧斋来了,快快请坐。”韩爌笑着道。
“阁老客气了。”钱谦益一面让坐还礼,一边回道,“昨日我又新写了一篇文章,还想请阁老帮忙评论一番,不知道阁老什么时候有空?”
韩爌道:“文章的事情就暂且不谈了,今日我教你前来,乃是想说如今朝廷大事。”
朝廷大事,如今最重要的大事不就是廷推阁臣了吗?
钱谦益暗自诧异,原来韩爌找自己来是谈请推阁臣,那么找周延儒是不是也是此事?
不过,他并不急于刨根问底,而是虚与委蛇扯起野棉花来:“前几日听说一件事,有个苏州女子,乃是江南第一丝竹高手,我听闻一曲,已是赠与诗词,不知道阁老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同再去?”
韩爌眉头微皱,钱谦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风流,实在没有重臣风范。
他喝了一口茶,一边答道:“曲子什么时候听都是可以,我这次叫你前来,乃是说廷推阁臣的事情。”。
“奥,阁老还请明言。”钱谦益听到韩爌终于说到正题上,连忙问道。
韩爌皱眉道:“这次听推阁臣,王永光入阁已经是确定的了,你也在大家的推荐之中,倒是有几分把握,可是此时不能大意,还是要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