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她们必须死。”
充满磁性的柔和嗓音打断了杜宇最后的疑问,李毅脸上带着微笑,道:“你的威胁十分的奏效,我承认你让我很被动,被动到不得不动用这种手段来处理你的威胁。但是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必须要死,因为只有死绝了的威胁者,才能转化为我对他人最大的威慑,这样你们的死才能让那些还想威胁我的人心惊胆战。
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本来不想这么做,正如你所说过的那样:“我们其实可以成为朋友”。高阳总要有一个知县,相比于他人,我也非常愿意接受一个熟识、聪明的知县,是你自己堵死了所有的路。我给过你谈判的机会,银子和权势我都愿意给你,但是你不应该想要我的女人,也不应该践踏我的尊严,这场谈判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呵呵!这能怪谁呢?。
杜宇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懊悔、绝望、愤怒、企求,无数种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瞬闪而过。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撕裂了自己的皮肤,切开了自己的血肉,冷却了自己鲜血。
夜风吹拂,丝丝清凉令人躁热的血液渐渐平静下来,只有浓重的血腥,怎么也消散不了。
毒蛇的成员静静的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静静的感受着自己的小恩公教导的毒辣和残忍。
需要自己解决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李毅扫视了一遍四周,转过身,朝着县衙外面大步走去。
蛇头也快步追了过来,朝着屋檐下聚在一起的仆人,努了努嘴:“他们怎么办?”
李毅黑色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本能的怜悯,继而很快被理智和冰冷所占据。他脸上的表情稍稍僵硬,眸子里满是疲惫的向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斩草,要除根。”
那是潜在的威胁,不可能留下。
当天晚上,府衙后院发生大火,知县杜宇一家七口,连同仆役,一共二十六人,全部被大火吞噬,无一幸免。
第二天,知县一家的骸骨被收敛起来,被高阳大户派遣家丁保护在义庄,不许任何人靠近。
第三天,仵作验尸之后,醉酒失足,不小心掉入河中溺水而死,尸检文书来不及记录。
第四天,府尊李文升亲自赶来吊唁,审核了新的仵作尸检文书之后,定论知县一家全都是被大火烧死的,写出详尽的文书陈递给朝廷,希望快点任命新的高阳知县。
第五天,王家为首的部分保定府大户一起拜访李毅,表达了他们愿意与李毅分享商路的细节事宜,并且敲定了三万两的商品买卖契约。
他们知道李毅好读书,特意收集了所有的科举用书,足足三辆马车送往李毅的住宅,讨好的意味整个高阳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事实证明,恐惧是李毅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