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李毅是想投机取巧,靠背诵范文蒙混过关,丢学堂的颜面。
李毅眼神一冷,微微有些恼怒。自己专心背书,何曾说过要靠背诵范文应付县试,这钱三宝歪曲事实,冷嘲暗讽,真是好没有道理。
“到底如何,都与你无关,不要再打扰我读书。”李毅告诫道。
好在最近万事顺利,他心情不错,今日不想惹事,不然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钱三宝。
李毅不想惹事,只想安心读书,但钱三宝见其没有动武,心神却是大定,以为李毅不敢动手,当下心里的畏惧眼下云散,整个人更加一起风发。
钱三宝当下换成一副高傲的样子,以一副前辈的口吻对李毅道:“你有时间模仿抄袭前人之作,还不如多抽点时间读书,就像我们学堂诸多学子,都是花费数年读书才能够去县试一试身手,你这班纯属旁门左道”
“当然,李兄要是听不进去,就当我没有说过此言。可是就怕到时候外人以为我们学堂是教学子抄袭前人破题思路,堕了学堂的名声。那样的话,李兄你的罪过就大了。”
对于李毅这个进学数月,多次顶撞老师的人,却能拜在孙老门下,大家都是非常的嫉妒,其中钱三宝更甚。要知道寒门子弟中功课最好的是他,在他看来,就是要收徒弟,孙承宗也应该收自己,如今李毅完全是占了自己的好处,所以今日才大胆的招惹李毅。
旁边的学子纷纷小声议论,钱三宝今日竟然当众指责李毅,这可是少见的事情,众人心里惊讶之余,还都想看看这出好戏。
李毅当然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当下哼地一声道:“我进学不久,当然比不得诸位对于写八股那般熟悉,只能凭借范文钻研。但是能够背下范文也是本事,我偏偏天生的记忆力超群,喜欢做这等事情,哪里需要你在这里聒噪。再说你进学数载,却也仅仅是个童生,如此说来,你这人也没什么天赋,我看你还是好生读书,不要惹是生非,要不然今年运气不好,恐怕连院试的大门都进不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毅的眼睛一片冰冷。任谁被凭白无故的招惹,都会憋一肚子火气。
钱三宝怫然道:‘李毅,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你恐怕连院试的大门都进不去。”李毅暴喝一声,眼睛瞪着钱三宝。
钱三宝唯一所仗的就是科举,眼下李毅却恐吓不让自己进入院试大门,当即心里一悸,感觉到了恐惧。
愣了片刻,他不得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李,李兄。刚刚我说话有些欠妥,还请李兄你不要介意。刚刚所言你就当我是鬼迷心窍,我在这里向李兄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