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现在进去,恐怕诗诗姐宽慰自己的同时还要去照顾着她的感受,就更累了。
这么想着,萧凌儿终是点了点头,“多谢弘大哥了,凌儿明白。”
……
只是明白是明白了,她却不知道,诗诗姐能不能真的走出来。
那天晚上,诗诗姐一个人在船舱里待了近一个时辰才一声不发地走出来。
之后的几天,她虽是依旧早起早睡,可几乎所有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画像发呆。
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神情,不哭不笑,没有痛楚也看不着眼泪,有时候久了萧凌儿都有些晃神,恨不得要伸出手去探探她的鼻息。
她把药膳堂的事都交给了婆婆和谢远他们,只留在药铺陪着诗诗姐,乐琴偶尔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逸公子也在塘县留了数日,每一日都在药铺待一个时辰,不做旁的,便是给诗诗姐说说当初孟峻哥在他府上时候发生的事情。
根本不用诗诗姐回应,就自个讲完了留下了汤药便离开,第二日再来,无一天缺席,让萧凌儿都觉得,逸公子虽然看上去那么风流不羁的,在诗诗姐的事情上居然很是用心,都有些不像他了。
就这么持续了整整半月,最后一天逸公子又来了,但这一次他什么故事都没有说,就静静陪着诗诗姐足足待了许久,才留下一叠花蜜糖离开了塘县。
不过,萧凌儿发现,那是自那天后,第一次诗诗姐没再盯着画像,而是开始看着花蜜糖,一直看到花蜜糖都凉了许久,才拿起吃了一块,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
“凌儿,我好饿啊,我们去药膳堂尝尝婆婆的手艺吧,好久不吃都有些想了。”
“诗诗姐……”萧凌儿都吓了一跳,“半个月了,你终于肯说话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穆诗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话还是说的轻飘飘的,但总算没像之前那么一般冷冰疏远了。
萧凌儿知道,若是诗诗姐肯开口说话了定是她心中想通了,“快别这么说,我都没做什么,这些天都是弘大哥在帮忙,劝慰人上头我真不如他。”
“他、走了?”穆诗诗神情恍惚了一下。
“嗯,给你送完那碗花蜜糖就走了,说是豫安城还有事,不能多做停留了,我听他的侍从说,那花蜜糖还是他自己做的呢?”